而小女孩遞給她的飛鏢頭是木製尖頭,不算太鋒利,卻足夠用來紮破氣球。
好幾個小朋友拿起飛鏢,對著小氣球扔,怎麼都沒扔破,又馬不停蹄地回去撿起飛鏢,繼續玩。
池早:“……”
看得出來,這木製飛鏢是大人們故意做成這樣的。
一來,是防止小朋友們真的紮傷自己。
二來,氣球沒那麼容易紮破,小朋友們就卯足勁來來回回扔飛鏢,玩得更加起勁。
或許,這就是當代大人溜孩子的新方式吧。
對上小女孩真誠邀請一起玩耍的純粹目光,池早有點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正準備開口說好時,耳畔傳來男人熟悉又低沉的嗓音——
“謝謝你的邀請,但她不能跟你玩。”
池早一怔,猛地回頭。
“肖鬱?”
“是我。”
一個多月不見的男人緩緩勾唇,快步上前,溫熱的大掌一下握住她的手。
熱度。
很真實。
池早心口微顫,“你……不是在寧城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肖鬱幽邃的眸子靜靜地凝視著她,低聲暗啞中透著幾分無奈:“你不來找我。那就隻好讓我來找你了。”
池早呼吸微促。
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
而這一切,就是因為麵前的肖鬱。
她喉嚨微緊,“可你不是應該還要留在肖家過年嗎?你現在過來,就算回去,也趕不上吃年夜飯了,你……”
“別擔心。”
肖鬱將她攏入懷中,溫柔地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個冰涼的吻,低聲道:“爺爺知道我來陪你。”
“而且,今年的年夜飯,他們不會想看見我。”
他輕歎,語氣可憐兮兮的,“小棗兒,我也是無家可歸的人。”
池早:“……”
好像……也是?
肖鬱不是真正的肖家人。
雖然這件事隻有肖老爺子和二房夫婦知道。
但二房夫婦有自己的兒子,也不會想和肖鬱一起吃年夜飯。
至於肖家的其他長輩。
在肖鬱接管肖氏之前,還能做做麵子上的功夫。
但現在,局麵完全不一樣了。
肖家幾房年前搞的大動作。
沒把肖鬱整下來,已經氣得要死。
誰還想在年夜飯的飯桌上看見肖鬱?
都個個恨不得開始裝病,試圖躲過今年的年夜飯了。
肖鬱也沒心思和他們吃這頓飯。
肖老爺子明白,自然而然放了人。
池早頓了頓,“那現在回去和師父說一聲吧,他還不知道你回來。”
“嗯。”
肖鬱牽著她的手,準備帶她回雲玄門。
至於拿飛鏢邀請池早一起玩紮鏢遊戲的小女孩,被拒絕後也沒有不開心,又蹦蹦跳跳地回到小夥伴的身邊,遺憾地說:“好可惜哦,小哥哥不讓小姐姐來跟我們玩,不然這些氣球肯定好快紮完了……”
“好煩,為什麼媽媽非要我們紮完氣球才讓我們去玩炸雪堆呢……這個紮鏢好無聊!”
還沒走開多遠。
聽了一耳朵的池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