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老一怔：“誰死了？”
這麼問出來，腦子裏卻突然冒出個名字。
——池早。
能讓麵前這人那麼在意的，除了那個小姑娘，還有誰？
肖鬱沒有回答。
他再次陷入夢魘。
鄒老見狀，立即安撫，“別緊張，都是夢，那些都是假的。肖鬱，夢和現實都是相反的。你在夢裏看到她過的不好，但你知道的，現實裏的她其實很好。有你保護她，她不會有事的。夢都是假的，忘了吧，別再看了……”
催眠聲落地，雙眼緊閉的男人卻突然睜開了眼睛，從催眠強行醒來。
鄒老愣住，“你……”
肖鬱瞳孔聚焦，回歸現實。
然後，捏著眉心坐起了身，低啞嗓音突如其來地冒出一句，“沒用了。”
“什麼？”
“鄒老的催眠，對我沒用了。”肖鬱坐在塌邊，眉眼沉沉，眼底有困倦疲憊，還有深不見底的暗色。
鄒老也反應了過來。
他麵色凝重，眉頭緊皺，非常擔憂，“肖鬱，這樣下去不行的。你會出事的……那小姑娘呢？”
他隱約感覺到，隻有池早能治他了。
可提到池早，肖鬱瞳孔深處波光微閃，晃蕩不定。
沉默半晌，他忽的站起身，緩緩扣上了袖口鬆散的扣子，仿佛又豎起了他平時那凜然的令人懼怕的氣勢屏障，“我沒事，先回去了。”
守在門口的嚴飛見他出來，愣了愣。
“爺，你怎麼……”這麼快出來了。
肖鬱徑直向外走，沒說話。
嚴飛想到剛才池早打來的電話，立刻吧手機拿出來，“爺，剛剛池小姐來電話了。我沒敢接……”
昨晚池早給肖鬱打了電話，肖鬱沒接。
今天下午才給她發了兩條微信。
一是解釋昨晚在忙，二是讓她小心。
但那會池早正忙著，也沒空看手機。
直到剛剛池早搞定葉葉的事回京都的途才看到他的消息，然後又給他打了電話，還是沒接。
這一直不接電話，總歸是不對勁的。
所以她的電話，打到嚴飛這邊來了。
但嚴飛沒和肖鬱套好供詞，真不知道該怎麼說，所以……
肖鬱腳步一頓，回頭。
看到嚴飛手機上顯示的未接來電，眸底竟罕見地閃過一抹掙紮之色。
……
池早車子抵達雲玄門時，接近淩晨。
時間晚了也不好去打擾秦遠山，便先回了自己院子。
洗了澡後，她躺到床上，看了下還是沒有動靜的手機，眉頭皺了起來。
——肖鬱，狗東西。
這個念頭剛閃過，手機一震。
池早有一瞬精神了下，可定睛一看，卻是微博消息。
她有些失望，但還是點開。
是葉葉發來的感激私信。
葉葉說，姐妹們沒回家，暫時在她家居住，主要是因為沒有哪個正常人會在短短半個月內從一百斤的體重漲到兩百斤，怕她們爸媽察覺出什麼，不好解釋。隻能減完肥再回去了，目前和家長們的解釋就是出去遊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