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遠山一頓。
池早也錯愕了下,追問:“秦管家,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管家道:“解先生將人送回審訊室後便離開去處理其他事情。田燚被關在裏頭發了會兒瘋就安靜下來。我過去一看,人就倒在地上七孔流血而死,且口鼻還有黑色蟲子鑽出來,似乎死於毒蠱。”
說著,就將一個透明玻璃瓶拿出來給秦遠山和池早看,玻璃瓶裏,就裝著正在蠕動的,一團如蛆蟲大小的黑色蟲子!
“滅口。”
池早眸色漸沉,冷靜地說道:“看來天奇門那邊的人早有準備,也怕田燚吐露更多的東西來破壞他們在京都實施的計劃。”
而且,這天奇門遠比想象還要謹慎小心且陰狠毒辣,為達目的,連同門的性命都不放在眼裏,隨意利用殘害。
秦遠山眉頭緊鎖,神色冷肅,對池早道:“聯係你師兄,問問情況如何。”
池早:“好。”
按照他們的計劃,解承追捕田燚,沈玉白則通過電話線去尋田燚的聯係人。
沈玉白速度很快,但給池早的回答卻是——
“人消失了。”
池早一愣,將手機聲音外放,一邊看向秦遠山,一邊追問:“消失是什麼意思?”
電話那頭,沈玉白語氣透著前所未有的凝重,“字麵意思,推開門那一刹,人就在我們麵前消失了。”
池早呼吸一緊,“不是障眼法?”
“不是。”
沈玉白:“我讓人查過照片,確定消失的人就是那田燚的師父,道陽。”
池早眉頭一緊,看來,天奇門,還真有其他能人異士存在。
棘手。
“那就不必再查了。玉白,回一趟雲玄門來。”
秦遠山沉沉說道。
沈玉白應聲,掛了電話。
秦遠山又讓池早把其他幾個師兄給叫回來。
池早明白他的意思,分別給薑淵、解承和尚訓庭打了電話。
薑淵四人很快趕回雲玄門,並且一進門,就得知田燚已死的消息。
沈玉白忍不住問秦遠山:“師父,為什麼不繼續追查下去?”
“一年之後他們自會出現。”
秦遠山的話,讓沈玉白幾人一懵,還是一頭霧水。
秦遠山神色倦怠,深深歎一口氣,對池早道:“你來同你師兄們說說,剛才那通電話的事。”
“好。”池早點頭。
薑淵幾人一下就將目光轉移到池早身上。
池早聲線清冷,不緊不慢地將葉琮天在電話裏對雲玄門的挑釁和約定一年後的賭約說了一遍。
明明很平靜的講述,可就是一字不差的複述葉琮天的話,激起了薑淵等人心的怒火。
他們從未遇過如此挑釁雲玄門之人!
出自雲玄門,叛出雲玄門後,竟還揚言要徹底毀掉雲玄門!
“這叛徒,未免太囂張了些!”
沈玉白臉色很差,“一年之約,必定讓他們有來無回!”
尚訓庭凝聲:“看來這天奇門有會用巫蠱之術的人,我們應該早做準備。”
薑淵鄭重點頭:“我回去後,多找些關於這方麵的資料。”
解承沒有說話,臉色極冷。
秦遠山歎氣,神色凝重地對幾人道:“這一年你們在門裏認真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