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寂靜且流傳著鬧鬼說法的地方,池早突如其來的叫停,讓龍二心一緊。

車子再次停在路邊。

龍二收拾心情回頭,“池小姐,怎麼了?……”

卻見池早正透過窗戶望著前方不遠處那棟燈火通明的別墅,“你在這裏等我,我下去看看。”

“這……我陪你去吧?”

“不用。”池早搖頭,想了想,從口袋裏掏出一張辟邪符給龍二,“隨身帶著吧。”

辟邪符不管有沒有用,至少給了龍二極大的心理安慰。

龍二可是親眼見過的。

就這麼一張黃符,解決了郭成明家的麻煩。郭成明那張扔在床頭的符一夜之間變為粉末。

他既然是感激又是激動地把符接過。

池早已經下了車,向別墅那邊走去。

兩棟別墅離的不算遠。

但奇怪的是,就在剛剛,池早往這邊看來時卻發現,這個她還挺熟悉的家裏,居然也出現了一股陰氣。

隻是和那家低價甩賣被林耀國買去的別墅不同。

那棟別墅裏的陰氣相對來講比鄒家的要強一些。

這鄒家別墅裏出現的陰氣很淡很弱,如果不走近是絕對發現不了的。所以剛剛來時她雖然往這邊看了眼,卻並沒發現異常。

可此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院子裏的陰氣卻在往外散,讓經過的池早正好看到。

這是怎麼回事?

鄒家也出現了陰氣?

是這片地區有問題,還是被那家波及了?

池早走近了,更能感受到別墅裏散發的陰氣。不算強烈,但裏麵的確是源頭。

她微微沉思。

這家倒是好進,至少比那沒人在家的方便,隻要假裝病人按門鈴……

這個念頭堪堪閃過。

就見院子裏走出一個人影,停在院內的黑色賓利突然亮了車燈。

車子恰好正對門口。

刺眼的車燈像聚光燈一樣,直接一束打過來,把站在院門口的池早籠罩。

池早還沒來得及反應,下意識側頭避開,伸手擋了下刺眼的車燈。

院子裏的腳步倏地一頓。

與此同時,池早也莫名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車燈熄滅,池早抬眸,對上了手拿車鑰匙站在院子裏的嚴飛的愕然目光。

池早:“……”

她終於知道,自己的預感,和職業有關。

就算碰到鬼,也沒有過的預感。

作為實習的人間陰差,聽命於係統,隻有在遇到連係統都覺得害怕的人,才會讓她產生這樣不祥的預感。

比如此刻。

當她和嚴飛,一裏一外的四目相對,她就知道——該死的緣分又來了。

肖鬱在的地方,嚴飛有可能不在。

但嚴飛在的地方,幾乎都有肖鬱。

更何況,是在這裏。

鄒侓是國內少有的西醫都精通的醫學大師,他曾任職於京都醫學會副會長,聲望極其之高。後來他回到寧城,買了雲山園區的別墅養老。

池早也不知道肖鬱是怎麼認得鄒律的。

但她知道,從好幾年前開始,肖鬱就一直在鄒侓這看病。

看的什麼病?

精神病。

肖鬱的失眠症嚴重,白天工作晚上發呆。還有些別的,具體的,池早並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