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六月,烈日下的北江市仿佛都變得虛幻了起來。
高樓大廈下方擁擠的車流中一聲聲汽笛聲帶著熱浪湧向人行道,但很快又被人流帶散,人們仍為自己的生計在這座城市奔波。
“砰!嘩啦嘩啦——”
突如其來的聲響打破了街道上的平衡,隨著二樓商戶玻璃破碎落地的聲音,一道人影飛跌出來,緊接著又是一道人影緊跟著躍下。
街邊眾人循聲看去,發現是一個中年男子跌落在一地碎玻璃上,緊接著飛躍出來的是一位十七八歲的青年。
“陳九山,別怪我不客氣了!”
這位十七八歲、名叫何端的青年,正冷冷的看著前方那位中年男子說道。
地上這位名叫陳九山的中年男子根本沒有接話,爬起來之後帶著長劍又是向何端直刺而來。
何端目光平靜地看著前麵這位殺氣淩然地衝了過來,微不可察的歎了口氣。
來劍攻勢不減的來到眼前!
何端這才有所動作,向左微踏一步讓開來劍,同時右手劍尖一抖直取陳九山手腕。
陳九山也是急回劍勢,又欲變招撩向何端,而何端卻沒給他這個機會,在其收勢回防之時便已展開劍勢,手中長劍仿若鬼魅般鑽進陳九山內圍,輕描淡寫的突破了陳九山的回防。
“叮!砰!”
卻是何端劍勢微收,轉手劍柄砸向陳九山的手腕,將陳九山手中長劍打落在地,並順勢一掌打在其胸前將其擊飛出去。
“陳九山,拒捕!再有妄動,殺無赦!”看著地上的陳九山,跟進的何端手中長劍指向他的咽喉。
“是天衛的人!”
此時早已在旁圍觀多時的人群中傳來了一聲驚呼。
“你怎麼知道的?”
“天衛?那是什麼?
人群中一陣騷亂,傳來幾句略帶疑惑的聲音
“蠢啊!仔細看那把劍的銘文,不正是“天衛”二字嗎?”
眾人這才看向何端手裏的製式長劍,發現其劍格下有兩個古樸的篆文。
“那是篆文啊!老哥厲害啊,離這麼遠都讓你認出來了!”有人不禁吹捧道。
“哈哈,老弟也是見得多了,算不得什麼本事!”
一位紅發身穿短袖的白淨青年用略顯得意的語氣說道。
“這些人可是專門對付修行者的組織,裏麵都是有著自己傳承的修行者。”
白淨青年看著周圍人群略帶驚訝的看著他,又略帶自豪的解釋道。
“老哥屬實是見多識廣啊!”
周圍又是一陣稱讚,捧得這位青年笑得合不攏嘴。
此時何端並沒有在意周圍人群在議論什麼,而是仍然將注意力放在地麵上的陳九山,生怕在二樓下來的堪行小隊到來前,陳九山又有妄動。
“哈哈!天衛的基礎劍驚雲劍法能被你運用到如此地步,看來是天衛裏一段的高手了!我輸了是我技不如人,可我不服!”
陳九山抬起滿臉鮮血的臉勉強的咧嘴笑罵道。
“無非就是殺了一個無惡不作的畜生而已!此等俠義之舉又有什麼錯?”陳九山又質問道。
“錯就錯在你不該殺人,更不該殺堪行局的人。”
何端對那位被殺的局長兒子的事跡略有了解,卻也隻緩緩說出了這一句話。
“拿下這個叛徒,少年的仇要加倍從他身上討回來!”
陳九山還想說什麼,就被灰頭土臉的從商鋪跑出來的堪行小隊打斷了。
何端扭頭看向走出來的小隊,想要說些什麼,而地麵上的陳九山卻麵色一橫,從懷裏摸出一張符紙。
“爆!”
一個略帶絕望的字眼從陳九山嘴裏吐出,手中的符紙也開始驟然明亮了起來。
這邊何端話還沒說出口卻也察覺到了陳九山的異動,又看到了陳九山手裏的符紙。心裏大驚,在知道已經來不及阻止的情況下下大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