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林昊的第二個據點,玄火帝國來之不易,也不容有失,若是因為他的原因放棄已經到手的玄火帝國,林昊肯定不會應允,畢竟,林家為了這一天已經付出了太多了!
天星城雖然聲名在外,可如今正是非常時期,楚天行幾人不敢有絲毫懈怠,安頓好林昊之後還不忘在旅店四周仔細地查探了一陣,在確認沒有人跟蹤之後方才留下一人守在門口,餘下兩人各自回房歇息。
而就在此時,聖心城暗夜殿內,一個周身包裹著黑衣的劍士悄然走進殿門,朝著上方一張華麗的空蕩蕩的座椅躬身拜了一拜,恭敬地說道:“殿主大人,不出你所料,敖正業果真失手了!”
“早猜到會這樣了!”
黑衣人話畢,座椅上依舊沒有出現人影,隻聽一道聲音不知從何處響起,說道:“那個老不死詭計多端,怎麼可能任由玄火帝國這塊肥肉落入本座手中,就算他明知無法逆轉乾坤,也必定會出手惡心本座一下!算了吧,反正他也挺不了幾天了,隻要他一歸西,玄火還是會成為本座的囊中之物!就再讓金光殿的人得意幾天吧!”
“啟稟殿主,照敖正業傳來的消息,奪得玄火帝國的並非金光殿,也不是清秋殿,而是......”
黑衣人似乎有些擔心接下來的話會讓座椅的主人動怒,說著說著竟停了下來。
“而是什麼?不是金光殿和清秋殿,那還能是誰?難道是燕清舞那個臭丫頭不成?”
那聲音兀地變得大了幾分,顯然是黑衣人所說的話超出了他預料的結果,隻聽他沉吟了一陣,又問道:“本座聽說那個臭丫頭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在太玄殿現身了,莫不是她是受了那個老不死的命令特意趕回玄火帝國與本座作對的不成?”
“回稟殿主,也不是燕清舞!”
黑衣人聽到那聲音中暗含怒氣,當即嚇得有些哆嗦,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地答道:“據敖正業所說,玄火帝國幾方勢力爭來奪去,最後竟被一個姓林的小子給截胡了,而且那個小子跟殿主還頗有淵源!”
“哦?姓林的小子,跟本座有淵源?”
黑衣人說得含糊其辭,似乎是有意不想提及林狂的名字,虛無中的那人看著他的樣子,心中忽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倒吸了一口涼氣,驚問道:“嘶!你說的莫非是林狂的後人?!”
“回稟殿主,正是那個逆賊的遺孤!叫做林昊!”
黑衣人說完,不由自主地將頭壓得更低了些,像是不敢直麵虛無中那人的怒火一般。
“嘭!”
果不其然,在得知林昊的身份之後,空蕩蕩的大殿陡然顫抖了一陣,緊接著,座椅旁的空間開始極速地扭曲,在一聲轟鳴之中,一個身材高挑,劍眉星目的男子悄然從虛無中顯出身形來,正是暗夜殿殿主歐陽墨軻!
歐陽墨軻用力地拍了身邊的座椅一掌,瞬間便將之轟成了一團齏粉,咬牙切齒地說道:“好你個林狂,想不到你竟然如此不知死活,僥幸逃脫一個孽種,不找個地方龜縮起來也就罷了,竟然還敢明目張膽地跑到玄火帝國壞本座的好事,看來你真是嫌本座當年對你太過手軟了!”
“你即刻動身,親自到玄火帝國將林家那個孽種的頭帶來見我!”
提及林狂,歐陽墨軻瞬間便失去了往常的淡然,沉默了片刻,竟然向黑衣人下令道:“林氏的血脈一日不斷,本座便一日無法定下心來!你可千萬不要再像敖正業那個廢物一樣,讓本座失望啊!”
“殿主大人容稟!”
黑衣人聞言,急忙抬起頭解釋道:“那個林昊與皇甫金月一場大戰,已經兩敗俱傷,據說,燕清舞這會兒正帶著他趕回聖心城,算算時間,應該用不了幾天就要到了!”
“什麼?!”
歐陽墨軻聽完黑衣人的話,神色兀地一變,皺著眉頭喝斥道:“你們是幹什麼吃的,這種消息為何不早報於本座知曉,你們難道忘了林狂與本座的仇怨了麼?還是說你們壓根沒將本座放在心上?!”
說話間,歐陽墨軻身上猛地升起一股磅礴的靈壓,那呼嘯的勁風直將神殿內堅實的地磚震得紛紛開裂,黑衣人更是抵擋不住,匍匐在地上冷汗直流。
“殿主大人息怒!敖正業遭到絕影門人的背叛,此時已成孤家寡人,失去了絕影門的勢力,他根本無法將消息傳出,這些訊息,也是他費了老大的勁才傳到弟子手上的!”
黑衣人趴在地上,強忍著周身的骨骼被歐陽墨軻強大靈壓擠壓的劇痛,掙紮著解釋道:“弟子一得到消息,便即刻派人出了聖城,沿著前往玄火帝國的方向一路打探,相信晚間便能有回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