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以為呢!”
敖正業性急冒進,聽到林昊的話,第一反應便是他在誇自己,不由地將頭一扭,顯出一副得意之色,像是在為自己找到一個可以威脅林昊的條件沾沾自喜一般。
片刻之後,他猛然回過神來,明白林昊是在說他沒腦子,臉色瞬間垮了下去,咬牙切齒地罵道:“你這個臭小子,敢對本座出言不敬,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活得不耐煩?你們身為神殿之人,不但私出聖心城,還插手俗世權力之爭,意欲對聖神行不軌之事,實在是大逆不道之極,我看你們才是活得不耐煩了!”
麵對敖正業歇斯底裏的大罵,林昊絲毫不以為意,臉上甚至還帶著一抹看戲的笑意,令所有人都感到不明就裏。尤其是敖正業,更是快要到了癲狂的邊緣,正當他想要繼續叫罵之時,一道闊別已久的聲音忽然再度響起。
“燕清舞,你......你受了那麼重的傷,怎麼這麼快就醒了!”
看著燕清舞憤怒的目光,敖正業當即呆立在原地,須臾之後才指著她不解地問道。
“哼,我若是再昏睡一會兒,隻怕就要錯過你親口說出的證詞了!”
燕清舞咬著銀牙,眼中似乎要噴出火來,她右手向前一指,身上瞬間閃起一片濃鬱的紫色雷光,嬌聲質問道:“師尊早就懷疑聖心城中有人為了自己的野心意欲對他出手,隻是苦於一直找不到證據,這才隱忍不發,想不到今天竟然從你口中得知那個賊子的身份是歐陽墨軻,我看他這個暗夜殿的殿主也是到頭了!”
“燕清舞,你信口開河,本座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太玄殿主素有“聖神”之名,在劍元大陸人族心目中的地位與神明無異,即便是歐陽墨軻等人已經謀劃多年,也不敢撕破最後一層窗戶紙,敖正業一時得意忘形竟將這件事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了出來,還被燕清舞抓住辮子,饒是他一向膽大包天,也被嚇得六神無主,急忙矢口否認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以為你是聖神的得意門生便可血口噴人麼?你想借著這個莫須有的罪名保住燕家,別以為本座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
“敖正業,你......你胡說八道!”
燕清舞沒想到敖正業的臉皮竟然厚到這種程度,她作為太玄殿主的弟子,何曾見過這等不要臉的人,聞言當即怒得氣不打一處來,指著敖正業顫聲反駁道:“明明是你對玄火帝國圖謀不軌,口吐對師尊不敬之言,事到如今居然還倒打一耙,我一定要將你抓回聖心城交由師尊他老人家發落!”
“嗬嗬嗬......燕師妹,你若是沒有做過又何必驚慌呢?難不成是被本座拆穿了西洋鏡想要殺人滅口麼?”
敖正業到底是久經江湖,雖然腦子不太靈光,但經驗卻非燕清舞這樣的小白所能比擬,看著她慌亂的樣子,敖正業原本有些害怕的心少頃便平複了下去,他環視了一遍四周,腦中兀地浮上一條妙計,嘴角微微一揚,笑道:“三十年前林狂背離聖心城的事情你可是清楚得很,如今看到他的後人現世,你非但沒有將他拿下,甚至還與他一起欲要對本座這個暗夜殿的人痛下殺手,這其中的症結我想就用不著多說了吧!林昊是不僅是你父親的座上賓,還是你皇兄的師父,玄火帝國此次擺出這麼大的陣仗也是為了替林昊挑選一支衛隊,你燕家與聖心城要犯之間的關係可真是好得很啊!哈哈哈......”
“身為聖神的弟子,本該起到表率作用,但咱們的長公主殿下卻明知故犯,實在是令人痛心!聖神大人的身體本就不太好,要是這事傳到他的耳朵裏,隻怕他會氣急攻心!”
鄒侯追隨敖正業多年,對他的心思了如指掌,聽到他的話,當即猜到他的意圖,急忙走上前陰陽怪氣地說道:“為了聖神大人的身體著想,屬下建議咱們還是不要將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才好,最好的辦法便是讓長公主殿下和逆賊林狂的後人一起永遠留在這裏,如此方可保萬無一失!”
“嗯,此計甚妙!”
敖正業讚許地看了鄒侯一眼,擠眉弄眼地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扭頭向吳華問道:“吳先生,你我皆為聖心城的人,聖神大人的身體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燕師妹與我們雖有同門之誼,但為了聖神大人的身體考慮,本座覺得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不知道你認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