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就按照你說的去辦吧!”
敖正業搖了搖頭,有些惋惜地說道:“隻是可惜了吳承宗這根好苗子,我看他倒是一直都挺機靈的!”
“門主大人已經給過他們父子機會了,怪隻能怪吳天那個老東西不識時務,若是他肯與門主同氣連枝,又怎麼可能落得這個下場,兩個兒子接連斃命,但願能夠讓他迷途知返,否則的話,我們也隻能......”
鄒侯說著,伸出手掌在脖頸處一劃,臉上充滿了狠厲,看得一旁的林昊忍不住搖頭默默地歎息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暗夜殿憑借著獨步天下的黑暗之力聞名於世,令所有修士聞風喪膽,卻不料他們不僅靈力黑暗,下邊的門人心腸更是歹毒,個個心如蛇蠍,為了權力不惜同門相殘,真是蛇鼠一窩!”
“既然如此,那你便將這四人押進監牢嚴加看管起來,待二長老回來之後交由他發落吧!”
打定了主意的敖正業對林昊四人似乎再沒了興趣,隨意地揮了揮手示意鄒侯將其帶走,而他則整理了一下衣襟,作勢便要向外走去。
“門主大人,嚴家那個小丫頭交給二長老也就罷了,這林昊身上可是有著天樞神爐啊,你難道就不想一探究竟麼?”
“天樞神爐雖是神器,可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作用,放在我這裏也不過是暴殄天物而已。既然要向二長老示好,索性做得徹底一點,正所謂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他除了修行之外唯一的嗜好便是煉藥,那天樞神爐不正是拉攏他的絕佳籌碼麼?”
敖正業頭也不回,冷笑著答道:“再說了,以你我的實力,難不成還擔心不能從他的口袋裏將天樞神爐掏出來麼,又何必多費工夫去對付一個小娃兒!”
“門主高瞻遠矚,屬下難望項背!”
鄒侯恍然大悟,看著將要出門的敖正業,又問道:“眼下夜色已深,門主這是要到哪裏去?”
“燕清舞那個賊婆娘畢竟是太玄殿的重要人物,來到帝都,我這個暗夜殿的代表總不能視而不見!”
說罷,敖正業直接走出了房間,鄒侯聞言,心知其必定是去探燕清舞的底,登時打消了想要與之一起前往的念頭。兩個人的實力都高深莫測,即便他的修為也已達到劍仙一級,可畢竟沒有聖心十殿的傳世功法護體,戰力與二人根本不在一個層麵之上,若是一言不合鬥將起來,旁人必定難以招架,保險起見,還是不去為妙。
“吳天那個老小子,雖然修為不甚厲害,可一手毒辣的手段卻是令整個絕影門人人談虎色變,你們四個小娃兒自求多福吧!”
等到敖正業的腳步聲消失之後,鄒侯才慢悠悠地走到林昊四人麵前,搖了搖頭,一手提著兩個向著門外走去。
得到敖正業的認可和許諾,鄒侯顯得十分自得,走在廊道之間,竟情不自禁地吟起小調來。林昊趁他不注意,睜開雙眼仔細地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幾人所處的地方周圍都是石壁,牆上沒有一扇窗戶,除了過道中的水晶燈之外沒有一絲光亮從外麵照進來,頭頂上的石梁中每隔數丈便嵌有一粒火屬性的魔晶,令這裏顯得異常幹燥。
“這裏陰暗晦澀,除了水晶燈的光亮之外沒有半點光線進來,雖然很是幹燥,但卻絲毫感覺不到燥熱,難道是在地下麼?”
看著四周獨特的布置,林昊不由地猜測道:“是了,先前嚴婉儀曾說過,渝浪宗以及絕影門的其他附屬宗門都是在悄無聲息中消失不見的,現在看來那些人根本沒有離開過,而是躲到了地底!難怪玄火皇室當年耗盡了無盡心力卻連絕影門的毛也沒有抓到一根,這麼多年來也都沒能查出絕影門所在的半點消息,原來對方竟是藏在他們的眼皮底下!”
“咚,咚,咚......”
就在林昊沉思之間,忽然感覺身體開始下沉,回頭看時,發現鄒侯正提著他們四人往下走過一道綿長的石梯,此時頭頂的房梁之上已經不再有火屬性魔晶鑲嵌其中,連水晶燈的分布也變得稀疏了許多,使得整個過道異常地潮濕和陰暗,甚至還隱隱透露出一絲陰冷。
“嘩啦啦......”
鄒侯在石梯上走了許久,一陣陣水流之聲開始慢慢地從下方的石梯盡頭傳來,照林昊估算,此處距離他們先前所在的房間已相距超過四五十丈,於是乎想到耳邊傳來的水流聲必然出自一條地下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