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子豈敢!”
古秋風沒想到王端竟然會如此狠辣,飛身而起,朝著競技台奔了過去。
可是,競技台與古秋風所在的位置相隔甚遠,即便他身為皇級武者,肉體爆發能力極強,想要從近在咫尺的王端手中救下楊天也無異於癡人說夢,看著王端的劍鋒就要刺進楊天的胸口,他不由地深感絕望。
“轟!”
眼見楊天就要慘遭毒手,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股磅礴的靈壓忽然間衝天而起,一下子將競技場內的許多人震得頭昏眼花,險些昏死過去,那王端更是感到肩上的壓力宛如泰山般沉重,直接口吐白沫,手中長劍嗆啷一聲掉落下來,雙手撐地,喘息聲粗壯如牛。
“是你!”
在救下楊天之後,那股靈壓依舊沒有消除的跡象,王端咬緊牙關,掙紮著扭過頭去,見楚天嵐正怒視著自己,眼中充滿了殺意,像是在跟他說,若不是為了維持斷空法陣,他肯定已經命喪當場!
“楚城主,今日賽程已畢,我等同時撒手,撤了這陣吧!”
燕泰乾自然也看到了楚天嵐臉上的憤怒,見王端在他的靈壓下不堪重負,若是再如此下去,隻怕用不了多久便會被震得肝膽俱裂,就算勉強逃得一死,從今往後也不過是個廢人。於是急忙開口想要挽和場內的尷尬氣氛,同時還不忘瞪了燕海馳一眼,似乎是在責怪他對自己的部眾管教不嚴一般。
楚天嵐見古秋風已經衝上了競技台,這才收回了靈壓,與燕氏父子算好時間,齊齊地撤掉了斷空法陣。
“神風與玄火兩國結盟,這場中的人現下皆是盟友,早在開賽之前,太子殿下便已有言在先,要你等不要因為一時勝負而趕盡殺絕,修行不易,各位參賽者能夠達到如今的境界無一不是曆經了千辛萬苦,你怎可因為一時之氣枉顧他人性命,明明已經得勝卻還要痛下殺手,莫不是欺我神風無人麼?!”
古秋風跳上競技台,先是為已經奄奄一息的楊天止住了胸口正流淌的鮮血,而後又從懷中取出幾粒療傷的丹藥喂他服下,見其呼吸漸漸平順之後方才回過頭來,怒視著王端質問道:“正好老夫也是參賽者之一,你要是想打,那便由我來陪你玩玩,如何?”
麵對古秋風的喝斥,王端咽了口唾沫沒有回話,隻是低著頭調息著被楚天嵐的靈壓擾亂的內息。
燕泰乾也走上前來,笑嗬嗬地打著圓場,說道:“古城主說笑了,他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的無知小子,怎經得起你一拳之力,你若是技癢,明日便先由你來抽簽,就不要為難他了!”
“為難?”
楚天嵐一是心中有火,二則也想給燕氏父子一個警告,聽到燕泰乾的話,臉色當即垮了下來,沒好氣地說道:“照燕國主這麼說,今日之事倒是我神風的錯咯?既然如此,那咱們索性便收回太子殿下在賽前的告誡,讓餘下的這些參賽者在接下來的比賽中任意施為,輸贏勝負皆以生死論斷,不管使用什麼手段,隻要能夠將對方擊斃便算勝者,來一場不死不休的豪殺,激一激兩國修士的血性,怎樣?”
“額......這個......”
燕泰乾明顯是低估了楚天嵐的脾氣,見他滿臉怒容,不由地有些語塞,沉吟了片刻之後又滿臉堆笑地告饒道:“神風玄火兩國結盟本是一場好事,怎能因為一場比賽鬧得血流成河,這第二場參賽的十六名修士皆是兩國的高手,折損任何一名對咱們都是不可挽回的損失,還是點到為止的好!”
“既然是點到為止,那總得有個規則,要不然的話,若是一方心存善念,在比賽之時因於心不忍而手下留情,結果反遭對手偷襲以致落敗,豈不與我等的初衷背道而馳了麼?”
燕泰乾見楚天嵐不依不饒,心知若是不給他一個台階下的話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而王端雖然實力不俗,卻也並非不可舍棄之人,權衡了一會兒之後,向楚天嵐問道:“那以楚城主之意,這件事該當作何處理?”
“要想避免這種情況發生,解決的方式卻也簡單得很!”
楚天嵐老謀深算,自然不會給燕泰乾以口實說自己袒護神風帝國的修士,說道:“隻要燕國主當眾宣布,在以後的比賽之中,凡有對已經落敗的對手趕盡殺絕抑或是在對方手下留情之際出手偷襲的,即便獲勝也判其為負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