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貴神速,石勇和燕吉雖然早就聽說禦北鐵騎軍疾如狂風,卻也沒想到他們能夠在聽到號角聲後短短幾分鍾內便完成集結,對視了一眼,心想著有這支隊伍出馬,小鎮上的人沒一個能夠跑得出去。
“統領大人接到密報,軍營外的小鎮中藏有逆賊,你等即刻出發,將小鎮給我團團圍住,要是有一隻蒼蠅飛出去,我拿你是問!”
石勇不知禦北鐵騎軍的軍規,直接開始發號施令,一點沒有發現何頌之在聽他說話時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笑意。
“得令!”
傳令兵接過石勇的令箭,抬頭看了看何頌之,而後不動聲色地轉身離去。
“師父,何頌之與齊虎都中了毒,照太子所說,他們最少要一天之後才能恢複,為了以防被人發現,我就留在這裏照看,你帶著士兵去把小鎮上的人清理之後再來接應我吧!”
“好吧,你一人在此可千萬要小心,禦北鐵騎軍中高手不少,可別被他們給發現了!”
石勇想也不想,叮囑了幾句,急匆匆地走了,帥帳內隻剩下燕吉和何頌之麵麵相覷。
何頌之口不能言,燕吉在帥帳中焦急地踱著步子,時不時走到帳門邊探頭張望,過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解開了何頌之被封的經絡。
“三皇子,你這個師父對你可是好得很呀!”
通過這一段時間的嚐試,何頌之總算能夠牽動一絲靈力,可距離足以製服燕吉還相差甚遠,他看著燕吉急不可耐的樣子,笑道:“你與燕海馳同為他的外甥,何以他會對你格外偏愛,甚至不惜為了成全你的野心背叛燕海馳,這其中的緣由可真是耐人尋味啊,哈哈哈......”
“何將軍,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反正你也沒多少時間可活了,權當是給我解解悶。”
“老夫雖然不常在帝都走動,但對於有些事也有所耳聞!”
何頌之抿嘴一笑,意味深長地說道:“帝都坊間一直都有一個傳說,說是當年皇後娘娘生下太子之後沒過多久便又有身孕,但很不幸卻是一個死胎,這樣的事情對於皇家來說自然是大忌,皇後娘娘擔心皇上發怒,便從自己的哥哥家抱了一個孩子......”
“哼,這些市井流民編造的故事毫無根據,何將軍老成持重,該不會信以為真吧!”
燕吉沒等何頌之說完便打斷了他,說道:“我還聽過另一個版本,說我母後在生下太子之時難產而亡,現在皇宮中的那位是父皇為了掩人耳目找的替身呢,嗬嗬嗬......”
關於燕吉的身世,帝都中有許多個版本的傳說,無外乎都是說他並非皇帝親生,而造成這些流言的最根本的原因便是他與石勇長得實在是太像了。
何頌之身為帝國重臣,自然不會相信老謀深算的燕泰乾會窩囊到這種地步。可隨著說的人多了,他也忍不住開始懷疑起來,隻是礙於身份,加之不常在帝都走動,故而沒有那個心思和機會去驗證,但這個疑問卻一直埋在他的心中。
此刻好不容易可以與燕吉獨處一室,何頌之也把持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一邊用拖延時間的幌子安慰自己,一邊好奇地追問道:“當年燕海馳出生的時候老夫就在宮中,說皇後難產而亡的純屬無稽之談!不過,你出生的那一夜皇宮中很不平靜倒是確有其事,這麼多年以來,你難道就沒有對你與石勇長得如此相像感到疑惑過麼?”
“何將軍,你黃土都蓋到脖子的人了,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天真?”
燕吉扭頭看著何頌之,癟了癟嘴,狠厲地說道:“事實是什麼很重要麼?這個世界是看結果的,隻要我能夠登上皇位,我說我是誰,那我就是誰,有人敢多說一個字,那我便割掉他的舌頭!”
燕吉突如其來的陰狠看得何頌之為之一振,立時間產生一種自己小看了眼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皇子的感覺。
“此子年紀不大,看事之透徹卻遠非常人可比,而且對於力量的認知太過扭曲,若是不能將其伏誅,日後必成大患!”
二人說話間,何頌之發現體內能夠催動的靈力終於達到可以支撐他發出一次攻擊的程度,急忙悄然催動起來,正想趁燕吉出神之際出手偷襲,卻聽到帳外傳來一陣嘈雜的叫喊。
“靈兒,你看,那不是齊大哥麼?他怎麼跟自己的手下打起來了,看那樣子好像不是在操練啊!”
“不對,那個人不是父親,靈兒絕不會認錯,他一定是冒充的,等我拿下他再說!”
“靈兒,不要衝動啊!靈兒,靈兒,唉,這個冒失鬼!”
燕吉聽著帳外的聲音,慌忙起身想要去看看是什麼情況,不料還沒走出一步,脖頸便被一股大力擊中,他隨即感到四肢無力,軟軟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