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言甚是,為了守護北境,咱們這麼多年一直被牽製於此,這也使得帝國內諸如絕影門之流愈發肆無忌憚!”
何頌之舉起手掌,猛地拍在麵前的桌子上,憤然罵道:“照林昊所說,如今帝國的對手還不止絕影門一家,最可恨的,便是燕海馳那個畜生,為了一己之私,竟然對自己的父親下毒,要是能夠回到帝都,老夫非得廢掉他一身修為,讓他跪在曆代先皇靈位之前懺悔三十年不可!”
“報!”
就在何頌之破口大罵之時,一個傳令兵忽然在帳外喊道:“報告統領,三皇子燕吉與鎮國大將軍石勇駕臨軍營,此刻已到了營門口!”
“什麼?燕吉、石勇?他們來幹什麼?”
何頌之與齊虎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一絲來者不善的感覺,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並肩走出了帥帳。
二人行至軍營門口,看著早已望眼欲穿的燕吉和石勇,齊虎將嘴湊到何頌之耳邊,悄聲提醒道:“何伯,三皇子與太子乃是同母所生,石勇不但是他們的親舅舅,還是燕吉的師父,如果燕海馳犯上作亂的事情屬實,這二人肯定是來者不善,你可千萬要小心啊!”
“此處乃是禦北鐵騎軍的大本營,燕吉和石勇縱然有天大的本事,想來也不敢輕舉妄動!”
隔著老遠,何頌之便向燕吉和石勇點頭示意,轉而又向齊虎小聲說道:“不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一會兒你一定要小心提防,一旦發現他們有不軌之舉,立刻將其拿下!”
齊虎重重地點了點頭,招過一名士兵耳語了幾句,再看時,燕吉已經帶著石勇走進了軍營,向何頌之拱手說道:“何將軍軍務繁忙,燕吉本不想前來叨擾,可身為帝國皇子,來到北境,若不親臨禦北鐵騎軍營中看望一下為帝國安危殫精竭慮的肱股大臣,未免有些說不過去,還望何將軍不要責怪本皇子不請自來!”
那燕吉雖然衣著華貴,可卻長得賊眉鼠眼,尖嘴猴腮的樣子一看便是個小人,與燕海馳沒有一點相似之處,要不是何頌之曾經見過他們,恐怕都不會相信二人是親兄弟。
正所謂外甥隨舅舅,石勇的模樣也好不到哪兒去,與燕吉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般,除了比之老一點、高一點之外沒有任何分別,簡直就是老年版的燕吉。
“三皇子說的哪裏話,你與石將軍大駕光臨,讓我這軍營蓬蓽生輝!”
何頌之對石勇本就無甚好感,知道燕海馳謀逆之後對眼前的兩人更不待見,可礙於雙方還沒有撕破臉,自己又沒有確鑿的證據,隻得佯裝出一幅受寵若驚的樣子,笑道:“嗬嗬嗬......我記得上次見麵之時,三皇子才不過大劍師修為,想不到才過了短短幾年的時間,你竟然就達到了劍尊四級,這樣的修煉速度可真稱得上是天資絕頂,假以時日,突破王級甚至皇級恐怕也不是難事!”
“哼,廢話,也不看看他體內流的是什麼血!”
沒等燕吉開口,石勇已經搶先一步,他不屑地瞥了何頌之一眼,說道:“我石家一門豪傑,哪一代不是帝國的中流砥柱,更何況三皇子身上還有國主的血統,天賦怎是一般凡夫俗子可比的,區區皇級而已,想要突破簡直易如反掌!”
石勇與何頌之不對付,燕吉心知肚明,因此臨行之前特意囑托,讓他不可輕易開口,卻沒想石勇毫無城府可言,見到何頌之出現,當即懟了起來。
聽完石勇的話,燕吉頓時滿臉黑線,正要解釋,就聽何頌之冷哼道:“哦?區區皇級?石將軍可好大的口氣,我記得你已經被困在王境近二十年了吧,既然皇級在你眼中如此不堪,那你在等什麼呢?突破一個給我看看呀!”
“你......”
石勇作為皇親國戚,平日裏向來眼高於頂,加之帝國兩大皇級高手,一個何頌之,一個齊天焱都不常在朝堂之中現身,整個帝都除了燕泰乾和兩個聖心城的供奉,數他修為最高,身邊的人見了他,每個都是點頭哈腰,連說話也不敢大聲。
久而久之,便讓他產生了一種他才是帝國最強高手的錯覺,對所有人都不放在眼裏。
麵對何頌之的嘲諷,石勇一時間氣得失了智,全然忘了對方的實力遠高於他,甩開想要阻止他的燕吉,指著何頌之大罵道:“老匹夫,你算是什麼東西,老子可是鎮國大將軍,當朝國舅,你竟然敢以下犯上,莫不是活得不耐煩了麼?”
“哈哈哈......老虎不在家,猴子稱霸王,石家小兒,我看你這些年是被人阿諛奉承慣了,忘了還有老夫的存在了吧!”
看著氣急敗壞的石勇,何頌之先是大笑了幾聲,隨即眼神陡然一變,一股冰冷的殺氣從雙目中迸射而出,冷冷地說道:“小小一個王級,借著祖宗餘蔭在帝都作威作福也就罷了,如今竟然膽敢到老夫的地盤上撒野,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