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眼見齊天焱越說越過分,一向溫文爾雅的燕海馳也忍不住有些生氣,大吼道:“父皇突生惡疾,誰也預料不到,他老人家現在生死未卜,你們就不要在這兒添亂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父皇!”
齊天焱看著燕海馳佯裝出一副關心的樣子,心中好不憤懣,正要開口譏諷幾句,卻忽然聽到一聲驚呼,扭頭看時,隻見原本癱倒在床上的皇帝正捂著胸口不斷地咳嗦,在他的麵前擺著一灘烏黑的血液,那個華服少女正攙扶著他,臉上布滿了關切。
“燕大哥!”
沒等燕海馳開口,齊天焱已經先一步衝了上去,一把握住皇帝的手掌,緊張地問道:“你怎麼樣了?”
皇帝吐出了胸口沉積的淤血,昏沉了許久的神智終於得到瞬息的清醒,他用力地撐起眼皮,看著身邊的齊天焱,有氣無力地說道:“老夥計,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我撐不到再見到你的那一天呢!”
“不會的,燕大哥!”
齊天焱見皇帝開口說話,頓時喜出望外,指著林昊寬慰道:“你看,這是我為你找來的名醫,有他在,不論是什麼病,都一定會藥到病除的!”
“是麼?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短短的幾句話仿佛耗盡了皇帝全身的力氣,他說完便又閉上雙眼沉沉地昏睡過去了。
“燕大哥!燕大哥!燕......”
齊天焱呼喊了幾聲,見沒有回應,急忙向林昊說道:“林少俠,還請你幫燕大哥看一看,若是需要什麼藥材,我即刻找人去尋!”
“這位便是齊城主為皇上找來的名醫麼?”
林昊正要上前,吳慶之卻突然站了出來,上下打量著他,不以為然地說:“看他這樣子,最多不超過二十歲吧!就算從娘胎裏便開始學習醫術,鑽研醫理的時間也比不上老朽一半,他憑什麼本事敢說能夠治好皇上的病,齊城主,我想你不會是老眼昏花,被人給騙了吧!可別治病不成,反倒害了皇上,那你可就成了帝國的罪人了!”
吳慶之說罷,王端帶來的那名灰衣老頭也開始附和起來,拍了拍林昊的肩膀,操著教訓的口吻,語重心長地說:“孩子!皇上染上的這個怪病,連我在內,前前後後已經有不下百名醫者為其診斷過了,卻無一人能夠看得出端倪,你一個小小的娃兒,就算要行騙也找別人呀,耽擱了皇上醫治的時間,你可擔待不起啊!”
“怕什麼?!他擔待不起,這不還有咱們的齊城主麼?正所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人是齊城主帶來的,若是皇上在這個毛小子手上出了什麼問題,哼哼......”
吳慶之幸災樂禍地看著齊天焱,仿佛已經看到了皇帝被林昊醫死的畫麵。
“吳先生,你別說了!”
燕海馳聽到吳慶之的話,頓時靈光一閃,本來還想阻止林昊的他立馬改了主意,伸手打斷了吳慶之,說道:“齊叔叔與父皇乃是生死之交,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我想齊叔叔是不會妄下論斷的,咱們還是先出去吧,讓這位小兄弟安心為父皇診治!”
吳慶之幾人沒有想到燕海馳會有此一著,想要在說什麼,卻被他用眼神製止了,隻得悻悻地跟在他的後麵走出了宮門。
宮殿內隻剩下林昊與齊天焱,還有那個身著華服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