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躺在地上的淩然感到全身都火辣辣的痛,整個人都暈乎乎的,習慣性摸兜拿手機想看下幾點了。“嗯?”她眉頭一皺,一下睜開了眼,自己居然在樹林裏!
“啊”,淩然顧不得哪哪都痛的事了,慌張的叫了一聲,一下坐了起來。趕緊看了看自己穿戴是否完好,“腰帶是係好的,褲子也ok”,說完便拍著胸口,長舒了一口大氣。一驚一乍,現在又放鬆下來,淩然感到那種火辣辣的疼又開始了,頭也有點暈,還惡心,“好像是腦震蕩”,就地坐了下來,開始觀察周圍。
現在的她處在一個斜坡上,抬眼望去都是枝繁葉茂的大樹,下麵也都是一人高的小樹和一些雜草,透過樹葉的縫隙可以看見
遠處的山上金黃色的陽光。
“好像是傍晚了”,她默念道,低頭看了看自己,穿著一身不是自己買的漢服,做工甚是講究。
“嘖,這得多貴啊,都劃壞了”,淩然看著衣服被刮壞的地方心疼說道,完了還長歎了一口氣。餘光剛好瞄到了自己的手,當然也布滿傷口,她心一驚,“救命,這不是我的手”,趕緊把手甩開。緩了幾秒,她又偷偷看了眼,好吧,那隻長在自己身體上的手確實不是自己的。這手指用蔥根來形容完全不為過,和自己那短粗小手形成鮮明對比。“我不會是遇那什麼了吧”,想著便馬上打了個寒噤,同時在身上找了起來,不一會兒她從懷裏掏出了一塊小巧的玉佩,隻見上麵刻著淩然二字。“我倒要看看是誰在整我”,她氣鼓鼓說道。然後想了想,把玉佩又塞進懷裏,要起身站起來。
沒想到手上一點勁沒有,反倒摔了一跤,差點從坡上滑下去。她拉著旁邊的小樹枝,想要再次站起來。一使勁,”啪“,樹枝斷了,自己也滾了下去。
一聲慘叫過後,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人直挺挺的躺在了山腳下,遠處人家已經升起了嫋嫋炊煙,一片靜謐祥和。
京師。
王府的護衛首領譚卓早已率人在城門口等候。過往人群不由的多看幾眼,隱隱聽到有人議論道,“聽說弈王府未來的王妃今日來京師,王府特派人在此等候。”“王妃?就是那個淩閣老的孫女?”。“是啊,聽說是從小約定的婚約”。“這弈王爺還肯娶淩府小姐,也真是有情有義之人呐”。
譚卓此時坐在馬上正焦慮的看著城外方向,見有侍衛駕馬回來,“怎麼樣?”“啟稟統領,我們沿路查探,並未發現小姐的衛隊”。“一隊,二隊,立即出城往各個方向探查”,他吩咐完便駕馬向王府奔去。
王府。
弈城正坐在桌前看著書卷,他披著黑衣燙金的披風,金色的發帶順著漆黑的頭發隨意的散著,整個人坐在哪裏就散發著清冷的氣息。
“稟王爺,淩小姐還未到,屬下已派人沿路查探,可是一路未發現蹤跡,是否需要再增派人手。”弈城翻書的手頓了一下,“尋風,帶上羽隊前去追尋”,“是”屋外傳來一聲深沉的男聲。“把王府的衛隊全都派出去尋找,必須找到淩然的下落”,弈城口氣冰冷的說道。
羽隊是王府一隻特別的衛隊,二十人組成,由弈城的師傅挑選並訓練,這些人從小便來到王府,可以說是和弈城一起長大,個個武功高強而且對弈城絕對忠誠,剛才的尋風便是現在羽隊的頭領。而這次直接出動羽隊,足見王府對淩然的重視。
”嘶“,淩然醒了過來,睜眼發現天已經黑了,從地上爬起來,感到整個人的暈乎乎的。晚上山裏的氣溫本就低,加上自己還受傷了,整個人狀態十分不好,借著月光看見了遠處的村子,走了過去。
過了一會,她站在一戶院外喊道:“有人嗎?”。屋內亮起了微光,“吱呀”,門開了。“你好,我迷路了,現在天黑了,這附近有沒有住宿的地方”。“小姑娘,我們這裏就是個小村子,沒有客棧”。“那請問可以在您家借宿嗎,現在天色已晚,我實在找不到住的地方了”,她大著膽子說道。“老頭子,你趕緊讓她進來吧,這都大晚上了,不安全。”隻聽有老婦聲音從屋內傳來。老頭把門打開,淩然道謝走了進去。
“你怎麼還受傷了?”剛進屋老婦人便問道,也不等她回話,便轉身出去了,不一會兒拿著毛巾熱水和換洗的衣裳走了進來。“謝謝,謝謝”。淩然趕忙起來道謝。“我們這裏窮鄉僻壤,也沒什麼好東西,這衣服是幹淨的,你先換上吧。”老婦看著她刮破的衣服說道。“現在也不早了,你今晚先安心休息,明日再找回去的路。”說完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