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這個…那個…娃娃親是怎麼回事？”左無忌小心翼翼將左相拉到了一邊，低聲問左相。
左相滿臉是笑：“我哪裏知道是什麼回事？不過是這幾個老混蛋想讓你做他們孫女婿想瘋了……捏造出來的事情……每個人都在睜著眼睛說瞎話，卻還要指責別人說瞎話，誠是一群的老不修。”
“嘎！”左無忌聞言登時愣住。
這等事，竟也能隨口捏造出來麼。
“左相，你老邁年高，一時忘記了，這我不怪你，當初你兒媳婦懷孕，正巧我兒媳婦也懷孕，那時候咱倆可就是說過的……”一個老頭振振有詞的說道：“……雖然你忘了，但是我還記著呢，這時說了就得算數……”
這話說得，連左無忌都覺得這老頭太無恥了。
這擺明了就是說：你說有就有。你說沒有，也有！
就這麼賴上了。
“不對吧，當初分明是我跟老左這麼說的。”另一個老頭跳著腳：“還是說……老左你不夠意思，居然一個孫子許了好幾家，真沒你這麼辦事的……”
左相瞪著眼，無聲的將自己的胡子也揪下來一縷。
這他麼的是怎麼說的？
怎麼說著說著就成了我不夠意思？我分明就是局外人好不好？！
竟然敢硬生生的拽老夫入局？
好好好，真當老夫良善可欺麼？
“您們這幫老貨還有沒有點良心？當初無忌的身體，你們一個個的誰不知道，你們一個個的把家裏孫女們捂得嚴嚴實實、生怕被老夫看到了上門提親，難以拒絕，怕你們孫女們守活寡……現在居然還有臉在老夫麵前顛倒是非混淆黑白指鹿為馬，意圖瞞天過海，我呸……”
左相也終於爆發了，竟然極其罕有的爆了粗口，不知道是不是跟某孫兒很有默契呢。
左無忌滿臉黑線：“爺爺，咱們還是先考慮一下正事吧……陛下現在可還在那邊等著，若是我們再這麼拖下去，陛下肯定有所不滿，甚至以為咱們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借陛下之手打壓官員，反過頭來將之收為己用，其心可誅啊……婚姻乃是終生大事，豈可馬虎倉促，咱們慢慢再議也不遲……反正孫兒還年輕，有的是時間……”
左相聞言臉色微微一變，連連點頭：“有理，有理，老夫老矣，竟計不及此。”
另外四個老頭也知道左無忌說的在理，隻好不再就這件事兜纏，隻是口中嘀咕一聲：“你倒是還年輕，但是女孩子跟你不一樣，我那孫女再過幾年可就不年輕了，要不是因為當年跟你爺爺定下那娃娃親，憑老夫孫女的人品相貌，提親的早把門檻踩壞了無數，你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
另一個老頭惡狠狠“呸”了一口唾沫，以鄙夷到了無以複加的語氣：“你這老王八蛋真是敢說……你那孫女，今年才不過七歲……過幾年就不年輕了？但我就真不明白，你所謂的當年，到底是七年前啊，還是十幾二十年前……”
一幹老頭們始終是明白輕重緩急，終於不說怪話了，但一個個的眼睛都盯著左無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