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傑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間大門,然後站在門外等了大約5秒鍾,確定房間內沒有異常後,他才放輕腳步緩緩地進入了房間內。
進門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幅掛在正對大門牆上的油畫。沈傑不太懂油畫,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抽象派的風格,反正畫上非常簡單,隻有幾行方向不一致的甩濺狀紅色塗料。他直覺就對畫上的塗料產生了懷疑,於是迅速拿出背包裏的測試儀器把紅色塗料掃描了一遍,很快,儀器上的檢測結果欄上就出現了“人體血液”四個字。
果然是血!
沈傑心想,隻可惜他身上沒有取證用具,要不然就可以把血液刮下來,帶回去做一下dna比對了。
把這幅畫又裏裏外外研究了一遍,確定沒有其他線索後,沈傑便繼續對房間的其他地方進行勘察。
這個房間采取的是極簡明亮的設計風格,空曠的客廳裏隻有一張玻璃茶幾和一張白色的布藝沙發,而在客廳的左側則有一麵玻璃拉門,此時,門是開著的,從屋外吹來的涼風也把地上的一疊a4紙吹得颯颯作響。
沈傑把a4紙全部揀了起來,一張張檢查過後,發現其中兩張居然印著一個不太清晰的鞋印。他用測試儀器掃描了鞋印,而檢測結果表明,這個鞋印來自一雙43碼的男士鞋子,根據鞋底的花紋判斷,這是雙皮鞋。
趴在地上把沙發底下的縫隙都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遺漏任何信息後,沈傑才進到這個房間的臥室。
臥室的裝修風格跟客廳非常不一樣,天藍色的牆麵、木色的地板、白色的衣櫃、黑色的梳妝台、黃色的床鋪、墨綠色的沙發還有占了半邊沙發的五六個洋娃娃,顏色非常豐富卻又並不突兀,看起來像是女孩子的房間。
這個房間隻有一個臥室,臥室裏隻有一張單人床,按理說,這裏應該隻有一個主人。可是沈傑不明白,為什麼同一個人會將臥室和客廳的裝修風格弄得如此不一樣。
臥室裏的部件有點多,需要檢查的地方不少,所以沈傑沒有浪費時間去思考裝修風格的問題。
他從床鋪開始檢查。床上的被子平鋪著,把枕頭和床單都掩蓋在下麵。掀開被子,低下是與被子同色的黃色床單和一個沒有枕套的白色枕頭。
這枕頭居然沒有枕套?沈傑覺得有點奇怪,看這臥室的風格,他不認為臥室的主人會讓床鋪呈現出兩種顏色,所以是有人把枕套拿走了?疑惑地盯著枕頭,突然,枕頭邊的異物引起了他的注意。湊近一看,那異物竟是一條細軟的酒紅色長卷發和一條粗硬的黑色短發,難道這裏曾住過其他人?
從酒紅色的長卷發變成黑色短發這個並不難,染個發再做拉直就可以了。但發質這東西是沒辦法改變的,一個人的頭上也不可能同時出現兩種不一樣的發質,所以很顯然,這張床上曾經有兩個人躺過。可這到底是兩個女人還是一男一女呢?
帶著這個疑問,沈傑繼續檢查了床鋪其他位置。果然,他很快就在床單的中部發現了一個硬幣大小的汙漬,用測試儀器掃描後得知,這是一攤痕跡。結合剛剛那兩根頭發,沈傑很快就得出了一種結論,這床上有男人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