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莫要難受,微臣始終站在你身後。”雲祿安慰。
“有了皇叔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雲祿親自給雲嘉倒了杯茶,“皇上何時來的雲州,怎麼沒有來找微臣呢?”
“魏東盯得太緊,我根本沒有機會聯係皇叔。”雲嘉委屈開口。
“皇上受苦了。”雲祿一臉心疼,垂下的眸內閃過一抹幽深。
得知雲嘉來了雲州,他立即召集幕僚密謀拉攏雲嘉的計策,沒想到他還沒有施展計謀,雲嘉反而主動向他示好。
也是,這孩子在淩晏清那裏受了這麼多委屈,自然更願意相信他這個親叔叔。
雲祿不動聲色的笑了笑。
利用雲嘉重回長安,那對他而言,可以省不少力氣。
“皇叔,雲州水患是怎麼回事?”
“這件事說來話長……”
雲祿歎了口氣,按了按太陽穴,“兩個月前,微臣生了一場大病,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閉門養病。水庫和堤壩出事之後,微臣便讓晟兒盯著這件事,誰知張大春陰險狡猾,見微臣生病,便陽奉陰違,一直糊弄晟兒。等到微臣發現時,那水庫和堤壩,已經壞了兩次。”
“大病?皇叔的身體沒事吧?”雲嘉立即關切出聲。
“有勞皇上惦記,如今微臣身體已經大好。”
“那就好,皇叔沒事就好。”雲嘉說著歎了句,“大哥真是太單純了。”
“是啊,晟兒這孩子從小就沒心眼。”雲祿無奈,“雲州水患一事造成百姓流離失所,顆粒無收,微臣實在愧對皇上。”
“皇叔別這麼說,都是那些蛀蟲的錯,你已經盡力了。”
雲祿點頭,憤憤,“我們大周才剛建國不久,國力微弱,若是讓微臣知道是誰在吸血,定然饒不了他們!”
雲嘉聞言適時地遞上名單,“就是他們。”
雲祿:“……”
“皇叔,雲州是您的封地,這些人這麼做,完全不將您放在眼裏,你一定要狠狠的懲罰。”
“是,皇上說的是。”
雲祿笑著的嘴角有些哆嗦,“皇上這是從哪得來的名單。”
“我暗中調查的。”
聽到這話,雲祿莫名鬆了口氣,“皇上,這份名單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不會,魏東協助我調查的,絕不會出錯。”
“魏東……他畢竟是攝政王的人。”雲祿說著意猶未盡的看了眼雲嘉。
雲嘉不以為然,“拋開個人恩怨,淩晏清這人黑白分明,從不徇私,所以我敢保證名單沒問題。”
“既然……既然皇上這麼說,微臣就放心了。”雲祿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皇叔,魏東已經抄了一份送去了長安,所以你要盡快處置這些人,萬一淩晏清下旨的話,隻怕會連累皇叔。”雲嘉故作好心提醒。
“微臣明白。”雲祿忍痛開口。
這份名單上麵,基本上全是他的黨羽。
讓他自己親手剪去自己的羽毛?
果然是淩晏清的做派!
“皇叔知道怎麼做就好,對了,水庫和堤壩也要盡快修起來。”雲嘉囑咐著。
“皇上放心,如今微臣身體好了,一定會親自盯著,隻是……”雲祿說著為難的看了過去,“隻是款銀到現在還遲遲沒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