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博遠有些想不明白,這拓跋子推怎麼就非跟朝中大臣過不去了,難不成是想借此機會試探試探誰肯依附於他?
他在朝中為官這麼些年,對一條真理深信不疑。無論是什麼等級的官員,隻要有機會,沒有不願抱團的。
“大人……您看咱們府上,明兒也是跟著一同去嗎?”
阿駱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憋了半晌出來一句廢話。
曹博遠瞪了他一眼:“當然去,不僅要去,還要最早去。順便準備些幹糧和水一並拉過去,給開墾荒地的所有人。”
吃些虧就吃些虧,他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瞧見,他曹博遠是個正直無私的官。
殊不知他在拓跋子推與馮錦心中早就被看穿了,人家要借此機會釣的大魚就是他。
而馮錦回宮之後,第一時間仍是去了慎刑司的地牢裏。
邢巒依舊被她特別關照過,再加上他那態度明顯好轉,在裏頭雖說陰暗潮濕些,最起碼是沒受什麼委屈、沒有被苛待的。
這次見馮錦進來,他也沒有了往日的傲氣,規規矩矩地俯身行了禮。
“臣邢巒,給太皇太後請安。”
馮錦笑了笑,倒也不計前嫌:“邢大人起來吧,哀家今日來,是還有些事要問你。”
見邢巒躊躇著,好像有什麼話要說卻不敢說似的,她立馬會意:“這幾日哀家去了一趟鄒縣,還沒來得及去你府上看看孩子。但據說邢夫人待他極好,昨兒已經送去學堂了。”
“多謝太皇太後。”邢巒囁嚅著,雙唇有些顫抖。
他忽然覺得這個擋了他的財路、曾經讓他痛恨的女人,才是整個大魏朝廷最聰明的人。
她的手段有時並不光鮮,甚至真的帶著些屬於婦人的、上不了台麵兒的陰謀詭計。
可最終……仍是能叫人敬佩的,她配得上“能屈能伸”四個字。
“那接下來,哀家問邢大人的事情,還望你可以盡你所能地回答哀家。”
馮錦望著邢巒的眼睛,直到他點了頭,才又徐徐開口。
“不知邢大人與曹博遠的交情深到什麼程度,可還記得他身邊有什麼心腹沒有?”
邢巒想了一陣道:“說實話,官場上的事,談不上什麼交情。他畢竟是官低一等的,所以臣一直以來都不怎麼與他深入接觸。見過的和他關係親密的小廝倒是有一個,但能不能夠得上‘心腹’,臣也不知道。”
“那小廝平日裏都替他做些什麼,你們偷換賬目的時候,他也經常在嗎?”
馮錦凝眉,一邊追問著,一邊示意身旁的獄卒把她問的話都拿紙筆寫下來。
“在倒是在,一般也都是代筆寫字、打打下手之類的。因為曹博遠這個人做事周全謹慎,是從來不會在這類賬目、書信上留下自己的筆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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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義大哥工具人實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