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姐姐讓我和太子一起拾梅花那次。
那個時候,我總揚言要嫁給當時的五皇子如今的太子淩淵。
姐姐一邊笑話我一邊說要為我做一種最特別的胭脂,送給五皇子,看看這個胭脂盒還能不能回到我手裏。
現在,這個胭脂盒確實回到了我手裏,隻是姐姐沒能像約定的那樣,成為見證人。
“怎麼了?”
太子見我看著這胭脂呆呆的不說話,開口問我。
我抬頭看太子,指著胭脂盒問他:“太子還記得這盒胭脂,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
“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
太子反問我。
我肯定地點點頭,笑了。
太子的反應,一看就是全都忘盡了
不過,我也不惱。
如果太子知道這是送給心愛之人的信物,想必這胭脂盒也不會重新回到我手裏。
“特別的意義就是,”我接著之前的話,想了想,說:“這是姐姐親手做的。”
“這還真是特別的意義!”
太子被我逗笑了,摸了摸我的頭。
“太子殿下,太子妃,夜深了,準備休息麼?”
亥時,有丫鬟進來詢問。
我也看向太子,太子點點頭:“準備一下吧。”
太子留了下來。
“太子,今夜為何要留宿?”
等到丫鬟太監退出去,屋裏連蠟燭都熄滅後,我躺在床的內側,好奇的問太子。
“我是想告訴你,一直隻有你!”
太子翻身,溫熱的呼吸噴在我的肩膀和脖子上。
“沒有溫如言,更沒有別人,隻有你!”太子說。
我笑。
原來,溫如言真的隻是暫住……
隻是我不知道,這個“你”是我,還是姐姐。
-
“我們太子妃怎麼還沒醒?”
“是啊,都這麼晚了,我都要迫不及待了。”
“你說,我們要不要把太子妃叫醒?”
……
我睡到迷糊的時候,聽到丫鬟們的小嘀咕。
“你們說什麼呢?”
我掙紮著坐起來,聲音因為剛睡醒還有點沙啞。
“太子妃,你快起床。”
雲柔蹲在我的床頭,抓著我的手就要往床下拉。
“什麼事怎麼著急啊?”
我踉踉蹌蹌的走下床,極快的被穿上衣裳和鞋子,簡單的被綰了頭發。
就被雲柔拉著跑出去。
“去哪啊?”
我問雲柔和其他丫鬟。
“太子妃跟著來就知道了。”
雲柔賣著關子,連著我也好奇和激動起來。
好久沒有這樣期待過了。
“那是什麼?”
跑了不知道多久,我抬頭看見了許多風箏,把天空都襯得五顏六色起來,我眼睛發亮指著天空問。
小時候,我最喜歡的就是放風箏。
每年春天,爹爹都會在一旬休沐時帶我去放風箏。
姐姐,哥哥也都會來。
其他時候,丞相府和東宮都戒備森嚴,規矩眾多。隻有放風箏那天,我可以自由奔跑。
去年春天,沒來得及放風箏,因為成親。
今年春天,還不曾期待過,沒想到這個願望還沒許就實現了。
“這是誰在放風箏呀?”
我問雲柔。
每年春天,都有人放風箏,但像今年這般盛況,倒是沒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