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斯逸拿手辦並不是玩的,他仔細端詳起這些手辦的細節,發現做工精細,並非模具批量生產,的確是純手工打造。不僅如此,這些小小的手辦上還有開關設置,可以讓其進行變臉。
客廳裏安靜,林斯逸像是研究什麼課題似的認真看著手上的手辦。如果情況允許,這人估計還想把這個手辦拆自己查看裏麵的零件構造。
周淶有些懷疑,她對林斯逸來說就那麼沒有吸引力嗎?
這手辦有她好玩?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本該有一些不一樣的曖昧,但周淶在林斯逸身上看到的隻有正直和嚴肅。
從周淶的角度看林斯逸,忽然覺得這個人好乖。白白淨淨的臉,不會過於剛毅,但恰到好處的有男人味。
都說認真時的男人是最帥的,這會兒林斯逸眉宇間並非刻意流露出的專注和認真,讓人覺得神聖又不可侵犯。
不多時,林斯逸將手辦放回原位,對周淶說:“我們現在要討論拍攝的事情嗎?”
周淶有些微怔,感情這個家夥還真以為她大晚上的要跟他討論拍攝?
就沒有其他想法?
周淶雖然說不上閱人無數,好歹也算了解男人。
可林斯逸這個書呆子顯然和一般的男人不一樣。
一個農科男,還指望他能有什麼花花腸子?
周淶裝模作樣地拿了一本雜誌,翻開內頁:“你應該沒有接觸過平麵拍攝,現在先看一下別人是怎麼拍的,等會兒我再給你看一些視頻資料。”
林斯逸點點頭,接過雜誌仔細翻閱。他的眼睛很大,近距離看睫毛尤其長,低著頭時長睫毛忽閃忽閃的,會讓人想起那種很無害小男孩。
周淶覺得自己有點壞,她不過是一時的無聊,卻把人就這麼騙到了自己家。
罪過。
在林斯逸翻閱雜誌的時候,水壺裏的開水燒好。
周淶轉身去倒水。
平日裏周淶十指不沾陽春水,她喜歡喝冷飲,一大清早起床就要喝冰水,家裏的開水壺基本上算是擺設。
拿出馬克杯,再緩緩將熱水倒入,一切看似一氣嗬成。但最後,就在周淶準備將裝了開水的水杯遞給林斯逸時,手柄因為她過長的美甲受阻,不小心打翻在地。
“嘭”的一聲,馬克杯摔在瓷磚地板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不遠處的林斯逸三步並作兩步走來,語氣帶著擔心:“沒事吧?”
周淶擺擺手:“沒事沒事。”
“有燙到嗎?”
“沒有。”
地上一灘水,一堆碎片,周淶的長裙裙擺沾了一點水漬。
林斯逸繞過來,拉起周淶的手看了眼,見她手沒有燙傷,擰起的眉頭才鬆懈下來。
感受到林斯逸掌心的溫度,周淶終於覺得他不像是塊不開竅的木頭。
“掃把和拖把在哪兒?”林斯逸問。
周淶指了指陽台,“阿姨好像放那邊。”
“我來收拾。”
周淶哪裏過意的去:“我自己來就行。”
“我來。”
她這個人做事情毛毛躁躁的,也不管腳下那一堆碎片就要踩上去,被一旁的林斯逸一把拉住手腕拎到一邊。
穿著拖鞋的周淶在林斯逸的身邊跟個小雞仔似的。
看著林斯逸忙活,周淶忽然覺得方婧說得也挺有道理。
無聊的時候找個男人玩玩還蠻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