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這是幹嘛?快起來!”
王洪突然下跪叩頭,王軍大吃一驚,立即伸手把他抓起來,但王洪丹田一沉,跪在那裏,渾身重如磐石,王軍一時大意,居然抓不動他。
而且,一向穩沉持重的王洪,今天一反常態,居然耍無賴起來:“大哥,小弟有一事相求,你若不答應,小弟今天就跪在這裏不起來!”
“呃,我的好兄弟,什麼事值得你這樣做?男兒膝下有黃金,快起來!”
王軍蹙著眉頭,使勁抓了幾次,都沒有把王洪拉起來,看出他已經鐵了心,有點無可奈何的王軍,也就衝王洪點了一下頭,臭罵道:“起來啦,傻子!說吧,什麼事?大哥答應你就是!”
“嘻嘻!”看到王軍應承下來,王洪就像小孩子一般,突然樂嗬嗬傻笑著站起來。
深吸口氣,又伸手捏了一下鼻子,王洪才有點不好意思說道:“大哥,其實也沒多大事,就是兄弟我家裏有一位老母,一位剛剛上高中妹妹,沒有人照顧,需要托付於你!”
“死小子,你這是什麼意思?”想不到,王洪跪求自己,居然是這麼一點小事情,王軍還真有點意外。
不過,他很快就變了臉色,狠狠盯著王洪,驚叫起來:“死小子,你到底結下多大仇家?居然抱著必死之心?求我照看你家人?”
王洪所求之事,看起來非常簡單,隻是一件小事,不就幫他照看兩個家人,但他話裏意思,深究起來,卻令人震驚,心悸。
若是普通人,自然聽不出王洪話裏意思,但經曆過無數次生死的王軍,一瞬間就明白過來。
“大哥!”
本來,王洪還不願意和盤托出,但現在,王軍已經猜出他用意,他也就沒必要隱瞞下去。
因此,他非常激動叫了聲大哥,也就把前因後果,一一道來:
“大哥,小弟跟宋俊平皆是玉麟鎮宋王莊人!十年之前,我剛滿十八歲,告別家人去參軍,當時,我姐姐王瑜才二十歲,跟宋小狗同齡,他們倆曾經是同班同學,念初中時,宋小狗就一直追我姐,但我姐非常討厭他,一直拒絕他。”
“後來,我姐十八歲那年,喜歡上隔壁村一位不錯年輕人劉鐵頭,他們倆是真心相愛,但由於鐵頭哥家裏比較貧窮,我父母當時並不同意他們倆婚事,結果,這事就拖了下來。”
“我姐二十歲下半年,她懷上鐵頭哥孩子,我父母無奈之下,也就同意他們倆婚事,訂下明年春節給他們倆完婚,但就在第二年春節,他們倆操辦婚事之時,我姐莫名其妙失蹤三天三夜,而且,令人非常意外的是,等我父母找到姐姐時,她居然渾身是傷,死在鐵頭哥家裏。”
“按照鐵頭哥訴說,我姐是深夜十二點,被人扔在他家門口,而且,那天晚上,鐵頭哥父母去他外婆家未回,他弟妹也被父母帶去,家裏就他一個人!當時,我姐還沒有死去,眼睛睜得大大的,還會伸手撫摸鐵頭哥臉蛋,隻是無法開口說話,但她被鐵頭哥抱進房裏,片刻之後,就閉上雙眼離世了。”
“按照法醫解剖檢測,我姐是喝下劇毒農藥自殺身亡,這件事情,當時驚動整個玉麟鎮,我父母自然不會相信我姐會自殺,但公安機關經過一番偵察,居然把鐵頭哥關起來,說是他給我姐灌下農藥殺死。”
“很顯然,這事情有點冤枉,我姐當時都懷上鐵頭哥骨肉,他們倆又是真心相愛,鐵頭哥怎麼可能去毒殺我姐?這麼簡單道理,傻子都明白!但當時,擔任咱們玉麟鎮公安分局刑警大隊長杜善,也就是現在玉麟鎮公安分局杜局長,他一口咬定是鐵頭哥毒死我姐,而且,他還拿出充分證據,第一,我姐死在鐵頭哥房裏,第二,他們警察從鐵頭哥家裏搜查出一瓶劇毒農藥,其藥性跟毒死我姐農藥剛好吻合,甚至農藥瓶上麵還有鐵頭哥指紋。”
“也不知是屈打成招,還是百口莫辯?最後,關在看守所裏麵的鐵頭哥,居然承認是他毒殺我姐,殺人動機原因更加荒唐可笑,居然是因為發現我姐跟宋小狗有一腿,而且,她肚裏孩子也是宋小狗的,鐵頭哥惱羞成怒之下,把我姐狠揍一頓,還逼她喝下劇毒農藥。”
“鐵頭哥突然成為殺人凶手,我父母自然不信,鐵頭哥父母也不信,但他們幾個老人家去看守所探監,鐵頭哥居然開口承認是他殺死我姐,最終,鐵頭哥被判處槍決,一命償一命!”
“當時,我成功進入特種兵大隊,正在參加特訓,聽到這個震驚消息,已經是半年之後,等我趕回家中,調查我姐真正死因,已經有點遲了,鐵頭哥已經被槍斃,宋小狗也一口咬定我姐肚裏孩子是他的,再加上警方從中包庇,銷毀不少證據,最終,我也隻能無可奈何回到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