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可謂井水不犯河水,還不快快放開廚娘!”
“師傅!快派人下山去找師傅!”
……
“大黑牛,別逞能,快給我過來!”
最後一句,似是洛卿的聲音。
二人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立馬翻身下床,隨意披了件外衫便踩著鞋子衝出屋子,朝聲音源頭追了過去。洛雲裳情急之下使上了輕功,將洛長歌遠遠甩在了後麵。
待洛長歌趕到的時候,洛雲裳已加入了戰鬥,現場一片混亂。
青鸞弟子多數衣衫不整,想來也是被廚娘的驚呼吸引而來,他們中間,是一隻身高體型與成年男子差不多的怪物。之所以稱之為怪物,是因為他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膚都開滿了白色的小花。
那花約莫半個指甲蓋大小,毫不起眼,有的還隱在皮膚裏,有的,卻已衝破那成桎梏,開在了皮膚表麵,著實滲人。
“鬼丫頭,這地方不是你待的,快回去!”洛卿背著大牛朝洛長歌衝來,拉著她的手腕就往與“花人”相反的方向跑。
確實,不會武功的她非但幫不上半點忙,再待在這裏,還很有可能會拖後腿。如此想著,洛長歌主動隨他到達相對安全的地方。
洛卿將大牛扔在床上,囑咐一句“照顧好他”,便要離開,似是想去幫助還在同“花人”作戰的師兄弟們。
“等等。”洛長歌一把抓住他手腕,指著床上呼吸微弱的大牛,“大師伯怎麼會變成這樣?”
縱使是習武之人,也抵不過天氣的嚴寒,所以縱然是武藝高強的大牛,在高冷冬夜裏也穿了兩件頗厚的衣服。然而如今,血已滲透到外衫的表麵,足以見他失血的程度,這也是他麵色蒼白的原因。
大牛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細小傷口,不深,血卻是不停,活活將他染成了一個血人,瞧上去著實滲人。
“這黑小子是第一個趕到的,不自量力的和那怪物硬拚,拚沒拚贏,卻弄了這滿身的傷口。”洛卿越說越覺得生氣,一拳頭砸在大牛沒有傷口的肚子上,憤憤道,“讓你回來你不聽,活該便成這副鬼樣子!”
“放心,大師伯並無大礙。”這一月來,洛長歌專研的岐黃之術,大牛情況如何,她一眼便能看出。不過失血過多,將血止住,再用補血之物調養幾日便行。
“跟我說幹嘛!”洛卿一聽這話,激動得差點沒跳起來,狠狠道,“我巴不得這黑小子就這樣死了!他活該!”
口是心非。
洛長歌沒有理他,捯飭一番後,擦了擦手上的血,道:“血止住了。”
“哼!”
“這是什麼?”見洛卿這般幼稚,洛長歌笑著搖搖頭,卻忽然瞥見大牛手腕處有兩個黑印,連忙湊近看。
洛卿瞥了眼,淡淡道:“牙印。”
“牙印?”細看確實像是牙印,血液凝固呈黑紅色,這裏光線太暗,方看成了黑色。她不解道,“怎麼會有牙印呢?”
“因為那花人喝血!”洛卿怒道。
洛長歌臉色一白:“你剛才說了什麼?”
洛卿見她表情不對,咽了咽口水:“怎麼了?”
洛長歌搖搖頭,重複一次:“告訴我,你剛才說了什麼?”
洛卿奇怪看她一眼,道:“我說那怪物喝血。”
“不!你說的不是怪物,是花人!”
知道你還問我?
洛卿翻了個白眼:“對,是花人,那花人喝血。”
“花人……喝血……花人……喝血……”洛長歌反複念叨著,臉色越發蒼白了,她猛地抓住洛卿的手,“是人煞!快,我們快回去,快回去阻止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