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似乎也覺得這要求奇葩了,咳了咳才道:【就是為他變著花樣做菜,,,這意思吧……】
嘶~想不到……大老板居然還有這樣的癖好嗎?
薛棠棠也不過是意外了一陣,但很快就意識到這個要求的難度。
這裏可是冷宮,按照原身的記憶,她和傅容最好的夥食也不過是一碗稀粥加上一碟榨菜,平日裏都是就著幹巴巴的饅頭啃的。
這下可怎麼是好?
薛棠棠試探地問:“沒達成這個要求的話,會怎麼樣啊?”
係統發來一個[摳鼻]的表情:【不懂啊,這個得看後台心情了,按照旗下其他係統的標準來看,最輕八成也是電擊處理了。】
係統說著壞笑道:【宿主加油,期待你的表現。】說完也不知道幹嘛去了,屏幕顯示下線。
薛棠棠哼哼一聲,低頭看那盆已經洗好隻差晾上去的衣服,到底是先處理了。
等事情做完,隻依照原身的記憶朝院外走去,拐至角落裏的一個房間去要糧食。
那裏的太監原正在打瞌睡,被薛棠棠叫起來滿臉的不高興,隨手抓了兩個饅頭就打發了她。
薛棠棠頂著原身的身體,頭正暈著,倒也沒挑,拿了東西就往傅容所在的宮裏走去。
原身性子軟弱,雖說心中嫌棄雙腿殘疾的傅容,但依然不敢太過造次,平日該做的事也馬馬虎虎做了。
薛棠棠腦中想著事情,眼見著就要到了,卻在距離門口約莫十米遠時,隱約聽見了一陣不懷好意的笑聲。
那些聲音又尖又細,說話時帶著諷刺的語調,聽起來很不舒服。
薛棠棠皺眉,下意識就感覺到是有誰來找傅容的麻煩了。
事實的確如此。
傅容被一個大太監踩在腳下。
耳邊都是太監們的嘲笑聲,傅容卻好似充耳不聞,神情麻木。
見他這樣的反應,太監們起初想狠狠譏諷他的心思也淡了,院中的笑聲也小了些。
便是這時,大太監冷哼一聲,惡意般踹了他已殘廢的雙腿幾腳,忽地拍拍手,命人拿了一盤什麼過來。
是一盤熱乎的饅頭,饅頭鬆軟堆積著,正散發著一陣甜暖香味。
餓了多天,傅容緊盯著麵前的那盤饅頭,禁不住喉頭滾動。
注意到傅容終於有了些反應,大太監笑了笑,有意將饅頭湊近他一些。
“想吃嗎?”
傅容並未應答,可盯著饅頭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大太監忽而長長歎了口氣。
“隻可惜啊,四皇子殿下在這冷宮中也待了好幾日了,自然也是知道這冷宮裏,便是翻遍了都揀不出一粒好米來……”
他說著,便將手中的饅頭捏了一個,當著他的麵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這剛出爐的,就是香。說起來,咱家近日倒是想起幼時在街邊看見的一條狗,那狗本沒甚稀奇的,就是餓的眼冒綠光,扔什麼吃什麼,咱家想起來,覺得頗是有趣~”
“不若這樣,四皇子殿下為咱家表演個餓狗撲食,若是演得像,這盤饅頭便都歸您如何?”
周遭的幾個隨行太監紛紛大笑起來。
大太監麵露得意,想了想,隻將剛才吃了一口的饅頭扔出數米遠。
傅容滿眼麻木,下意識爬上前。艱難爬行許久,眼見著伸手就能夠到那個饅頭,不知哪個太監忽然將那饅頭一踢,直將饅頭遠遠踢開了。
傅容毫無反應,隻機械地朝著饅頭所在的方向爬過去。院子裏的太監就這麼一人一腳,踢皮球似的耍弄著他。
等那花白的饅頭被塵土沾得黑如煤球,太監們這才作罷,唆使著他將饅頭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