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肖喬氣得很早,甚至林兒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做好了早飯。林兒坐下來,歎息著搖頭:“早知道你會這麼乖巧,我就早點走了……”
林兒是中午的飛機,反而可以送她這個本地人一程。
這次出差的時間會比以往長,肖喬收拾了兩個箱子,林兒幫著肖喬將行李拎到樓下,周光錦的車已經等在那了。
周光錦隻帶了兩套換洗衣服,往肖喬的行李箱空隙裏一塞,便關上了後備箱。
林兒雙手抱肩看向肖喬,理直氣壯地說:“我要跟你男朋友說幾句話,你回避一下。”
周光錦也笑了一下:“那你先去車裏坐著,我很快就過來。”
肖喬奇奇怪怪地看了兩個人一眼,撇撇嘴上了車。
林兒收回目光,再看向周光錦的時候,眼中的笑意已經消失了:“我要走了,走之前,我想有件事情,我應該告訴你。”
“願聞其詳。”
“你知道……小喬在國外的時候,得過抑鬱症嗎?”林兒回想起那段時間肖喬的狀態,深深次蹙起了眉頭,“我其實很擔心她。”
…………
曲彎彎人在千裏之外,卻將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條。到了滬市,周光錦等人先在機場附近的車行提了車,就直奔預定好的酒店。
原本應該是兩個標準件,結果前台小姐查詢了信息之後,笑眯眯地抬頭對他們說:“有位先生已經幫你們做了升房服務,兩間豪華大床房和一間行政套房,這是你們的房卡,請收好。”
“一位先生?”
“是的。”前台小姐又低頭看了一眼,“一位姓徐的先生,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周光錦捏著黑色的房卡,神色莫名,口氣帶著涼意:“既然是好意,那我們就接受了,多謝。”
眾人往電梯裏走去,走了兩步,周光錦又返回前台:“對了,我們本來隻預訂了兩晚,但是現在行程有變,恐怕要住上兩個星期了,麻煩都找這位徐先生結賬。”
電梯上,肖喬掰著指頭算了算房間的價格,興奮中又有點扭捏:“這樣好嗎,我們這不是明晃晃地坑徐慎嗎,五星級酒店的豪華大床房和行政套房哎!”
吳雅雅冷笑:“我就喜歡你這種沒見過世麵的樣子,這點錢對徐慎而言不算什麼,而且有人願意掏錢讓我們住得舒服一點,何樂而不為呢?”
小民溫和地附和:“的確是這樣,可是現在有一個小問題……三間房,怎麼睡啊。”
此時電梯已經到了,門“叮”一聲敞開,幾個人都麵色如常地走出來,肖喬餘光掃了小民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肖喬的錯覺,這句話裏看熱鬧的意味有些明顯了。
吳雅雅從周光錦手裏接過一張房卡,一回身正好跟小民的視線撞了個正著,不知道腦海裏想著什麼,見了鬼似的加快腳步,開門進房關門一氣嗬成。
肖喬撓撓頭,言不由衷地說:“那要不然,我去和雅雅睡,你們倆一人一……”
肖喬話還沒說完,就被周光錦一手攬上脖子往套房的方向走去,男人單手刷了房卡,垂下頭,貼著她的耳邊,帶著莫名笑意:“這不是很明顯嗎,不知道你在害羞什麼。”
行政套房有一大一小兩個臥室,肖喬鬆了一口氣,卻也有點失落。
身後男人貼了過來,聲音在她耳邊壓抑著音調:“怎麼,失望了?要不然一起睡,反正床夠大。”
“你瞎說什麼。”肖喬扭捏地回身,因為和男人距離太近,一個沒掌握好平衡,跌坐到了床上,雙手撐在身後,這個姿勢簡直是在說:來呀,快活呀。
身前的女人驟然矮了下去,周光錦懵了,眨眼的頻率似乎都有所減緩:“你……來真的?”
秒懂他話裏的含義,肖喬臉色爆紅,一隻手“啪”地糊住自己的臉:“啊啊,你別說了,快去你自己的那間臥室收拾東西去。”
周光錦挑了挑眉,頗為遺憾地轉身出去了。
肖喬從床上撲騰起來,衝到門口想要把門關上——她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四下打量,為什麼沒有人跟她說過,這個套房,沒!有!門!
偏偏這時候,對麵傳來周光錦慢悠悠的聲音:“肖喬,我在換衣服,你不要偷看啊。”
肖喬:“……”
幾人在酒店解決了午餐,周光錦擦了擦嘴:“走吧,該辦正事了。”
吳雅雅問:“我們來滬市,要見誰?”
“徐小塗,她今日拘留期滿,下午就釋放了。”
車停在滬市的一個公安局門口,四個人坐在車裏,除了周光錦外,都是鴨舌帽、太陽鏡的全副武裝,三個公關公司員工的臉上都不約而同帶著一種刺激的表情——畢竟臥底警察般的行徑不是誰都有幸經曆的。
等了很久,終於從公安局裏走出來一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