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五章:三界內外,惟道獨尊(2 / 3)

而在這一刻,對於越來越近的支援,鳴人是一無所覺的,此時此刻他的瞳仁裏,猶如燃燒著一團火,不是仇恨、不是恐懼之類的雜念,而是樂在其中、不斷追求新刺激的愉悅,而是醉酒後的醺然,而是酣暢淋漓的沉醉,近乎難以自拔。

這一刻,昔日的網癮少年與漩渦鳴人完完全全得融為一體,馭劍攻殺,猶如神助!

他完全沉浸於這場刺激精彩的生死遊戲中,揮舞著手中的武士刀,幾乎一寸一寸得將紫藤浩一肢解。

搏殺到最劣勢時,紫藤浩一化身的爬行者甚至已經想要逃了,然而這一刻它想走,已經殺上頭的鳴人卻不肯放過它,憑借多劍疊加、硬生生得劈下它一條腿,這一刻的毒島流劍術,在鳴人的手中施展得近乎絢爛奪目。

若是按照異人界的術語來講,這一刻的鳴人其實是處於“頓悟”狀態,之前的修煉積累井噴而出,個人狀態提至極限,清醒之後再總結那種感受,則會有很大修行上的收獲。

但那種如有神助的感覺,會潮退下去,直到你下一次積累的再次充足,與非常難以遇到的頓悟契機。

隻是,鳴人的劍術基本功畢竟不怎麼樣,這次頓悟將他這一年苦修的剛柔拳法、忍術與毒島流劍術融會貫通,但不會幫他直接補滿欠缺的基本功,再加上手中使用的也並不是自己熟悉的武器,因此,完全沉浸於戰鬥中的鳴人,他就沒能及時察覺到自己手中武士刀的不斷龜裂。

日本武士刀被稱為當世三大名刀之一,精致而鋒銳,但耐用性卻是比較糟糕的,普通人用來砍人的話,砍不了太多刀身上就密布缺口了,當然,像毒島冴子、高城壯一郎這一類劍術高明者,刀術精準到以無間入有隙,刀刀斬入骨肉銜接處,這樣的高手用刀可以極大得保護刀身,提升刀具耐用性。

至於火影世界的高手,那直接就是查克拉覆蓋刃具,甚至還有特製忍刀,完全能做到斬百人而無傷。

但此時此刻,這種兩條件,鳴人全部都不具備。

因此,就在他酣暢淋漓得,雙手握刀,力劈而下的時候,已經是身負重創狀態的紫藤浩一嚎叫著以手臂向上封擋,它的這條手臂都已經被卸下大半、露出骨頭了,鳴人也就毫無所謂的一刀勁斬在上麵,打算這一刀卸手,下一刀就格殺對方。

結果,刀鋒與骨頭相撞擊,那柄已經布滿龜裂紋的刀身,崩得一聲,就自中崩斷了。

這一刻,別說鳴人,就連紫藤浩一都愣住了,從占盡優勢,倒被對方絲血秀微操,一路殺得瀕臨絕境,再到此時此刻對手手中的刀鋒崩斷,情緒起伏就像過山車一樣,紫藤浩一都覺得有一些目眩。

刀身自中斷折,有一團金光浮出,然後射入到鳴人的身上。他與紫藤浩一之間,金屬碎片飛舞,時間都似刹那靜止一般。

“嗬嗬嗬嗬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死的還是你!你個偷渡賊,老天都不幫你!”放聲狂笑著,下一刻紫藤浩一再次反身猛撲,而鳴人神色一變抽身疾退,隻是,他的身法固然不慢,可紫藤浩一口中那條如槍如矛般的舌頭,卻更加迅快。

嗖!

時間都在這一瞬間停滯,生死關頭下,鳴人的眼中一時隻有那條布滿倒刺的腥紅毒舌,若是在正常狀態下,這一擊他是避得開的,可是自剛剛那一刻鬥字劍折碎,如有神助的頓悟狀態也消退了,那種靈應激發、酣暢淋漓之感消退,濃重的倦意突然當頭而下,虛弱感已經迅速席卷全身。

因此,哪怕全力控製著身軀側移,注視著對手的必殺一擊,自身卻挪不開哪怕一厘一寸。

(就要……死在這裏了?)

也就是在這一刻,氣機糾纏,死死對視的鳴人與紫藤浩一兩者間,突然奔跑出一道身影。

居然是……小室孝!?

下一刻,那道腥紅色的長舌將小室孝整個打飛,而小室孝則撲抱著鳴人翻滾了出去。

這個時候,實在跑不過被病毒強化過小室孝的毒島冴子,才氣喘籲籲得趕過來,拔劍橫擋在紫藤浩一的麵前。

“喂,小室!小室!”

翻身而起,抱著小室孝大吼,鳴人非常清楚紫藤浩一攻擊的威力,直接打穿一個人,造成致命傷,那是再輕易不過了。

“咳咳,放心,死不了,我來的時候穿了避彈衣……不過鳴人你怎麼變得這麼小?連樣子都改變了這麼多?”雖然模樣完全變了,但剛剛鳴人神態與話語,卻還是讓小室孝認出了對方。

這個世界萬般規則崩壞,因此也打破了許多的固有認知,若是在殺人病蔓延之前,小室孝是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認出漩渦鳴人的。

“這個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想辦法幫毒島學姐。”一看小室孝沒死,也並沒有要死的意思,鳴人就懶得理他了。

抬起頭,此時此刻毒島冴子已經被紫藤浩一殺得險象環生,難以支撐。

眼看著就要殺掉鳴人,卻突然被跳出來的人救走,紫藤浩一此時此刻心中就像有毒火在燒一樣。

“隻靠毒島學姐,撐不了多久……”看著手中的鬥字劍殘刃,又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腕,鳴人一咬牙,直接以殘刃劃開了自己的左手腕動脈,大股大股深紅色的血,轉瞬就流淌出來了。

“喂,你幹什麼?”小室孝見此一驚,卻被鳴人橫手阻攔了。

“不這麼做的話,大家都得死。”

(我現在累得連拳頭都握不住,已經實在站不起來了,等紫藤浩一把毒島學姐殺了,所有人都得死……根據我上一場在心象世界時的經曆,召喚九尾的條件是:我瀕臨死亡的那一刻。)

伴隨著手腕被割,大股大股湧出的鮮血,漸漸在山石地麵上形成了一個奇異的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