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是家入硝子今天第三次歎氣了。
今天她難得清閑,就沒呆在冷冰冰的醫務室裏,而是溜達著到了操場上圍觀一年級新生們的訓練。
陽光明媚,灑在身上暖洋洋的,舒服極了——如果沒有一個白色的掃帚頭總在眼前晃悠的話……
當五條悟第五次哼著不知道什麼調子的歌從眼前晃過的時候,家入硝子終於忍不住爆發了:“五條悟!你是什麼等待男朋友接你放學的幼稚jk嗎!”
把一年級新生的實戰課丟給二年級學生負責的屑老師疑惑回頭,絲毫沒有自己的身高非常紮眼的自覺。他維持著疑惑的表情看了家入硝子半天,最後恍然大悟:“硝子是在羨慕吧!”
家入硝子:……我羨慕你個錘子啊!
不遠處正在訓練的一年級們悄咪咪地開小差。
“真希姐,五條老師今天怎麼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啊?”雖然那家夥似乎沒有哪天不開心的,但今天明顯是不同的,釘崎野薔薇想了半天才想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一副少女懷春的樣子。”
禪院真希欲言又止,表情複雜。
“啊,說起來這是你們在高專的第一個周末吧?難怪你們不知道。”潘達撓了撓頭,想要組織一下語言,“嗯……怎麼說呢,應該算是五條老師的戀人要過來了吧。”
!
“五條老師居然有戀人的嗎!”那個屑居然真的找得到戀人!後一句話被釘崎野薔薇咽了下去,隻委婉地說,“是誰在做慈善啊?”
“真的嗎!原來五條老師有戀人啊!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啊?”虎杖悠仁滿臉好奇。
看來人的三大本質之一就是八卦這一點果然沒錯呢。
僅僅入學不到一周,釘崎野薔薇就認識到了自家老師的不靠譜程度,就以那種養不大的臭屁小孩的性格,真的會有人接受得了嗎?要知道,就連溫和穩重的、同樣非常強大的夏油老師都還沒有女朋友!
“稍微有些誇張了吧,釘錡……”潘達無奈。
“總之,給你們一個忠告吧,周末的時候盡量避開五條悟。”禪院真希認真地建議,“就算好奇也隻能遠遠地看一下,不要靠近他們。”
“鮭魚鮭魚。”狗卷棘連連點頭,哪怕臉被遮住了一半也難掩他心有餘悸的表情。
“什麼啊,可惡!這樣不是更讓人好奇了嗎!”釘崎野薔薇嘀咕道,扭頭看了下四周,“說起來,從中午起就沒看到伏黑呢,他人呢?”她還想著再問問早就在高專呆了好一陣子的伏黑惠呢。
“啊,伏黑的話,應該就是去接那位了吧。”禪院真希平淡地回答,顯然對這件事已經見怪不怪了,□□在手心旋出一個槍花,她做好了攻擊的準備,“好了,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了,我們繼續訓練。”
“啊——”沒吃到瓜的釘崎野薔薇失望歎氣,下一秒就被襲來的禪院真希掀翻,扔上了半空。
“嘭!”
男人被狠狠地踩進地裏,腹部可怕的壓迫感令他止不住地幹嘔。
踩在腹部的靴子上移,裹挾著這破空聲踢上了男人的下巴,直接將男人踢得眼前發黑。
眼見男人就要暈過去,那隻腳又踩在了他的手指上,用力地攆了攆,十指連心的痛楚讓男人瞬間清醒了。
“不好意思,稍微粗暴了一點。”溫軟的聲音帶著點點笑意,和煦得令人聯想到春日的微風——雖然在這樣的情況下似乎有些詭異就是了。
男人用力眨了眨眼,模糊的視界總算清晰起來。
橫濱四月的天氣不冷不熱,踩著他的青年隻穿了件單薄的白色襯衫和淺藍色的遠動長褲,他背對著下午刺目的陽光,灰綠色的眸子裏是清淺的笑意,讓那本來有些死寂的顏色都鮮活起來。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暴徒,說是一個大學生或是什麼咖啡廳的侍者還差不多。
“清醒一點了嗎,先生?”青年的語調依舊溫和,腳下卻更加用力,“總之,我趕時間,可不可以麻煩您配合一下我的工作呢?再不快點,家裏的小貓就要拆家了。”
“啊!”劇痛令男人忍不住地嚎叫,“我說!我說!我什麼都告訴你!求求你放過我吧!”
青年緩緩眨了下眼,語氣親昵:“那就再好不過了,多謝您的配合。”
……
“……以上就是您要的信息了,森先生。”昏暗的辦公室裏,青年微微低頭,向著自己的上司彙報自己的工作進度,“那位情報員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您不用擔心計劃會被泄露出去,接下來的工作交給中也就可以了,那麼,下周見,森先生。”自覺自己已經下班了,青年轉身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