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凝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她希望從那個男人嘴裏聽到的話,一句也沒聽到。
也是,本來就是沉默寡言的一個人,還能指望他說些什麼。
可是,不知為何,想到他的過去,她心裏就暗暗難過,那些是她從未參與的過去,是她缺失的過去。
可是,自己和人家本來兩個人隻是一紙協議,她不該奢求過多,任自己再怎樣在乎,也是不可能的,他們是雲泥之間的距離,遙不可及。
白慕凝渾渾噩噩,直到好久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可是她睡得一點也不安分,一直做夢。
半夜裏,突然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把她驚醒了。
她睜開惺忪的雙眼,是誰半夜來的電話呀。
睡眼朦朧中看到身邊的那個男人,坐起來接起了電話。
“喂……喂。”他皺了皺眉,隻喂了兩聲,對方就掛掉了電話。
他臉色暗沉,看了下手機,又回撥過去,則成了無人接聽的狀態。
再撥,依然是無人接聽。
景行止放下電話,迅速穿起了衣服。
“這麼晚了,你幹嘛去呀?”
白慕凝揉了揉眼睛,問道。
剛開始時,一直睡不著,她覺得自己剛剛睡熟,一時還有點愣怔。
換做是白天,她就不問了,可白慕凝看了看表,都淩晨快一點鍾了,她有點擔心,出了什麼事。
“我有事,出去一下,你睡吧。”
景行止沒有過多的解釋,說完,就穿好衣服關上門走了。
前後不過一兩分鍾的事,看著他著急的樣子,白慕凝也跟著穿衣服,可是還沒等她穿好,那人一閃身,關門走了。
白慕凝一時愣在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一向沉穩冷靜的他這麼的不冷靜。
當然了,她自己被綁架那次,白慕凝是沒看到景行止的慌亂緊張的,那次他比現在還緊張,還不淡定。
無論景行止以前是什麼樣子,白慕凝都不知道。
但是自從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之後,或者說協議結婚後,景行止從沒有深更半夜出去過,有的生意上的應酬,他也是早早就回來了,別的男人有的壞毛病,在他這裏還真沒有。
如果說,他們的婚姻有效的話,那他也算是個恪守婚姻的好男人。
這是他結婚以來第一次深更半夜的出去。
白慕凝的心一下子就沉下去了,出了什麼事呢?
景行止黑著一張臉,一路飆著車。
他不知道樓玉寧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從那一句話可以聽出來,肯定是她有危險了,於情於理,他不能坐視不理。
等他一路疾駛快來到酒吧時,在門口的北側,一個幽靜的地方,他看到了樓玉寧。她一身淩亂渾身是血的躺在路邊,身上斑斑血跡都昭示著她剛才所受到的侮辱,那些歹徒最終是把她留在了這裏跑了。
他陰沉著臉,大步走過去,仿佛夾帶著寒夜裏無盡的冷意。
景行止脫掉自己身上的外衣,捂住了樓玉寧裸露的身體,彎腰把她抱上了自己的車子。
一路上,他眉頭緊鎖,開車往醫院駛去。
同時,在車上他又打電話給自己的得力助手吳秘書。
“給我查一下在零度酒吧的監控,我要知道今天夜裏在那裏發生了什麼。”
“是,總裁。”
吳秘書正在睡夢中,接到景行止的電話,一下子醒了。
當他聽到了自家總裁帶著寒氣的命令,一點困意也沒了。
這是什麼情況?總裁半夜裏是怎麼了?
把樓玉寧送到了急診室裏,景行止獨自一人在外麵等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抱頭坐在那裏。
真沒想到上午還好好的,晚上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是知道的,她一人在這個城市裏,舉目無親,出了這檔子事,想必也沒人來看看她,照顧她。也許,除了自己,真的沒人了。
這時,急診室的門開了,裏麵走出來幾個醫生。
景行止迎上前去,低沉的聲音。
“醫生,她怎麼樣了。”
“病人已經醒了,傷口已經做了處理,隻是情緒還不穩定。”為首的醫生說道,“一會兒可以轉到病房了。”
景行止皺眉,危險的眸子眯著露出了絲絲寒意。
等樓玉寧轉到病房,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後。
景行止推門悄悄進去。
隻見那個嬌俏的女子此刻躺在那裏,臉色蒼白,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雖然都已被處理過,但是還很醒目很可怕。
他靜靜地走上前去,隻見睡夢中的樓玉寧突然叫了起來,兩隻手胡亂揮舞著。
“別碰我,別碰我!你們都離我遠點。”那叫聲十分驚恐,讓人聽了很難過。她的意識還停留在那一刻,那些流氓靠近她,撕扯她衣服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