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的石板上一名黑衣男子正在酣睡,一頂草帽為了遮陽蓋在臉上,看不清楚模樣。
“劉三白!劉三白!你給本姑娘出來!我知道你在裏麵!快給本姑娘出來!劉三白!劉三白!”甄柯丹拍了一會兒們後,裏麵還是沒有人應。
“甄姑娘,我都說了劉兄不在我這,你怎麼這麼倔?”旁邊的白衣男子看見甄柯丹要踹門的動作,趕緊攔住道:“甄姑娘,我這門可是花梨木做的,你踢壞了可要賠錢。”
甄柯丹抽出被下人拉住的胳膊道:“墨莊主,小女子也不想傷及無辜的,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帶著你的人趕緊消失,你幫劉三白逃婚的事我們天聖派可以不追究。二是打一場。你贏了我走,我向你道歉。我贏了你開門。但不管你贏還是我贏,我們都從此恩斷義絕。”
墨子義沉默了,他知道他不能打。
甄柯丹的眼眶已經紅了,大婚的日子新郎不見了,她一個穿著嫁衣走完了全程,她的父親已經被氣暈了,她這次來找劉三白並不是要央求他回去,她隻是想要一個說法。
“砰”的一聲,門被踹開了,但院子裏學沒有劉三白。
“搜!”甄柯丹聲音嘶啞。
命令一下達,甄柯丹身後跟著的人開始對一個小院子和屋子進行了全麵的搜查,但翻遍了每一個角落,還是沒有找到劉三白。隻找到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對不起,忘了我吧。”
“劉三白,你個混蛋!”甄柯丹跌坐在了地上,淚水從她白皙的臉上一滴一滴的掉了下來。
她仍穿著她出嫁時的衣服,三天了,她整整三天沒合眼。當她聽說劉三白在春熙山莊時,她馬不停蹄的就趕過來了吧。可能她還抱有幻想,也許劉三白隻是跟她開玩笑,也許他會跟她回去把婚禮進行完。
天很應景的下起了雨。
甄柯丹的身體也終於快承受不住了,急火攻心之下,一口鮮紅的血吐了出來。
當她倒下去的時候,模模糊糊間,她好像又看見劉三白。
甄柯丹沒有看錯,黑暗的牆角,劉三白就在那裏。
他原本是放心不下,出來看看,當他看見甄柯丹吐血時,他的心也是揪著疼,他想出去。
可當柯丹倒下的那一刻,他的視線和柯丹對視在了一起是,他還是慌了,他逃了。
雨下的很大,劉三白發瘋似的狂奔在春熙山莊的大片紫竹林裏。他的草帽在跑時掉落了,他也不管。
一道閃電劃過天空,照亮了紫竹林,也照亮了劉三白的臉。
劉三白,武林出了名的俊美。可是此時的他頭發披散,有的頭發因為雨水的緣故,黏貼在臉上。臉上一道傷痕斜著貫穿了整個臉,從左眼角到右嘴角,沒有中斷。
劉三白累了,他躺在了地上。
想他劉三白從前是多麼風光啊!力量,名聲,財富,愛人,他全都有了。可現在呢,成了一個不敢見光的懦夫。
劉三白狠的一下錘向地麵。
他不知道是誰在他大婚的那一天給他下毒,使他的內力全失,又在他的臉上劃了一刀。
如果他知道是誰做的,他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他墊背。
“劉兄?劉兄你在這嗎?”墨子義將甄柯丹安置好就找了個借口出門尋找劉三白了。
“劉兄?!”墨子義看見躺在地上的劉三白,趕緊將他扶起來。看見如此消沉的劉三白,不禁歎了一口氣道:“劉兄,你說你又是何必呢?甄姑娘又不是那麼膚淺的女人,你就不能把心中這個疙瘩解開,這樣對我們大家都好。”
劉三白看向墨子義,他的眼睛布滿了血絲,隱隱閃著淚光。他劉三白驕傲一世,他的驕傲也不允許他現在狼狽的樣子其他人看到。
“子義,你不懂。”
“好,不懂,你這個人簡直比驢還強!”墨子義有些生氣了。大婚之日他也在現場,他看見甄姑娘一個人走完了大婚的全程,這對一個女子來說是多大的侮辱啊!他當時就在心裏發誓,等他見到劉三白,不管劉三白有什麼理由,他都要替甄姑娘打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