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幾人各懷心思,場麵倒詭異的安靜下來。
良久,舞華才出聲:“久聞天啟燚王手段淩厲,今日一見果名不虛傳,隻是不知燚王是如何讓我中毒的?”她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出是怎麼中了迷蝶,這迷蝶雖藥性霸道,但必須近距離才能發揮作用。若人離遠了,是完全不起作用的。
天燚卻不馬上回答,而是行至舞華麵前,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捏上了那美麗的下顎。舞華眉頭一皺,心中泛起殺意,這個男人,她一定不會放過他。
四目相對,天燚不由一驚,這眼睛好美。雖然此時盈滿憤怒和殺氣,但無損那一份空穀幽蘭的純淨,他的心,霎時漏掉半拍。正想揭下那獨特的麵具,胸口突然一陣勁風襲來。下意識躲開,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又劈麵而來。該死,他怎麼忘了,眼前的女子可是一隻長滿了利爪的野貓,即使沒了內力,又豈會束手待擒。
隻見舞華手握著一把長不盈尺的匕首,嘴角泛著一絲冷笑,整個人在月色下猶如妖魅。“天燚,今日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什麼交易?”天燚淺笑,嘴角卻微微勾起一抹嘲諷。如今這局麵,她還有什麼籌碼?
舞華卻不在意,左手伸出突地指向不遠處的天燚:“你的命如何?”長發飛舞,那樣子狂妄至極。
天燚一聽這話,哈哈笑出聲來,正想出言嘲諷,卻似想起什麼似的朝自己胸口看去,隻見一枚細如牛毛的銀針紮在華服上,拉開衣服一看,胸口一大片肌膚已然鐵黑。該死,這個女人,真是絲毫不能小看。
舞華忽略天燚那要吃人的目光,問道:“怎樣,燚王是放我離開還是不放。我的毒,這天下無人能解。”在現代,她主修中醫,而在這古代卻迷上了製毒。想來也是可笑,一個救死扶傷的醫者,一朝穿越竟用自己當初引以為榮的醫術來殺人。
此話一出,天燚青色的臉唰的黑下來,一身怒氣直衝雲霄。他咬牙切齒,一字一頓說道:“我若是不肯呢。”
“不肯,你就別想活到明天早晨。”一旁的星玄突然開口,“這可是我家宮主新製的奇毒,沒有解藥,你就等著讓你的手下給你收屍吧。哼!”
“是嗎?”天燚不怒反笑,一雙寒眸緊緊盯著舞華:“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本王體質特殊,就算這毒再厲害也決然要不了本王的命。”
聽得此話,舞華秀眉微皺,她知天燚絕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那今日,難道自己真要束手就擒?心下,暗暗思忖起來。但饒是她足智多謀,如今內力全失,又能如何?
天燚怎會不知舞華心中所想,當下,笑的是越發燦爛了,似乎看著這個女人吃癟也是件不錯的事。胸中突感到一陣刺痛,該死,這毒竟如此厲害。心中雖一驚,但麵上卻平靜無波,看了一眼舞華身後的星玄,他道:“本王倒是可以放宮主手下離開,不知宮主意下如何?”
“條件,”舞華想都不想就甩出兩個字。她才不會傻到認為天燚會突發善心。
天燚也沒有被看穿的尷尬,答道:“解藥,還有你。”後麵三個字,被咬的特別重。
“我還有其他選擇嗎?”一絲苦笑爬上舞華嘴角:“不過,希望你說話算話。”
“不準!”突然一道聲音,夾雜著深深地憤怒和霸道破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