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現在膽小如鼠,她還能讓我做什麼?!”
“混賬東西!”青櫻一巴掌拂過,打在李茗婷的臉上,力道不重,卻仍然讓李茗婷後退好幾步,“李茗婷你糊塗啊。她李茗禾什麼不敢,不過是躲在角落讓你出頭而已!你真是蠢笨至極,被人當槍使還渾然不知!”
“當槍使又如何?如果我不展現自己的價值,她李茗禾會將我引薦給太子殿下嗎?娘,如果做任何事情都隻看到風險,而看不到利益,那麼我李茗婷這輩子都隻能活在泥沼之中!”
青櫻身子顫了顫,氣到了極致反而冷靜下來。
她看著這個跟自己模樣相像的小人兒,恍惚間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她一字一句的敲打道:“茗婷,你當真以為她李茗禾會撮合你和太子殿下?”
“為何不?她沒有了容貌,沒了孩子,這輩子在太子府都不會有出人頭地的機會。可我不一樣,我年輕,我樣貌出眾,我什麼都不輸她,我有信心能抓住機會。更何況若是我也成為了東宮的夫人,也能幫襯著她些許,她為何不這樣做?”
青櫻連連歎息,緩緩道:“李茗禾心胸狹隘,往日你我母女都要仰她鼻息過活,你覺得她有這份容人之心,讓你我母女爬到她頭上做人嗎?”
李茗婷嗤笑一聲,卻不願再和娘親多說。
她聽了娘親教導已然十幾年,可最後落得個什麼下場。
娘親年紀大了,可以在這裏安享晚年。可她不一樣,她還這麼年輕,若是不拚一把,以後可怎麼辦?
更何況她絕不能放過顧華杉。
昔日不過是看她臉色行事的一個奴才,今日卻敢在她頭上耀武揚威,還堂而皇之的做著這李府的主人。
這李府是她的家,不是她顧華杉的。
她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
“李茗婷你可聽清楚了!你若是什麼都不做,等顧華杉一走,咱們便是這李府的主人,陛下看在華杉的麵子上,也會保我們母女兩後半輩子生活無憂。可你要是做了傷害顧華杉的事情,陛下和太子都絕對不會放過你!你千萬不要鬼迷心竅,被這李茗禾給利用了!”
隻要她做得神不知鬼不覺,誰會知道?
李茗婷眼中劃過一絲不耐,卻不願再和二夫人糾纏,當下胡亂應了兩聲,“行,我知道了,我不動手就是。”
青櫻見她答應得快,又半敲打辦威脅道:“茗婷,你要知道顧華杉可不是好對付的,那李茗禾都不是她的對手——”
李茗婷不耐煩道:“李茗禾是李茗禾,我是我。再說,我都說了不動手,娘親怎麼就不信我?”
幾個小丫頭路過這裏,看見母女兩爭執,都好奇的豎著耳朵,腳步放慢。
青櫻低咳了一聲,放開了李茗婷。
李茗婷趁這間隙,一溜煙的小跑離開。
青櫻瞪著那人遠去的背影,眉頭狠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