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秋眼見大夥兒慘叫連連,滿臉是血,相互攙扶著才勉強回到了寨子裏。
她心裏著急,快步衝了上去,扶住了王斯,連連喚了幾聲,“爹,爹!你沒事兒吧?”
王斯滿身都是傷口,衣衫被刀劍勾破,血肉外翻,他卻像是銅牆鐵壁一般,坐在主位上,“沒事兒,沒事兒。這白蓮教的人真他娘的厲害,各個跟砍不死的妖怪似的。”
屋內哀嚎遍野,此起彼伏,大夥兒傷得很重。
隻不多時,大廳的地毯上便全都染上了紅色。
眾人橫七豎八的躺著,叫喚著,大夫已經就位,依次給眾人診斷上藥。
王秋秋何曾受過這等窩囊氣,連忙氣呼呼問:“那白蓮教的人呢?都死了嗎?”
“死了兩個,跑了兩個。”
王秋秋關切道:“那李叔呢?”
王斯一拍大腿,“哎呀,我二弟呢?”
有人扯著喉嚨應了一聲,“二當家的在這裏呢!”
王斯急忙起了身,推開擋路的眾人,如旋風一般走到了李如夢麵前。
李如夢是被人給抬回來的,他身上有一百多道傷口,全是被人用長劍挑開,對方似在極力羞辱他一般,卻隻給他留了一口氣。
還好他及時趕到,要不然這李如夢今日便死在了白無痕手上。
李如夢雙目緊閉,臉色泛青,透著一股將死之色。
王秋秋一看見這番,急得眼淚都快掉了下來,她拔劍而起,“那白無痕呢,我要去找他給師父報仇!”
王斯嗬斥了一聲,拽著她回來,“你個姑娘家去添什麼亂。你李叔都不是那白無痕的對手,你去不更是送死嗎?”
王秋秋被斥得麵紅耳赤,隻恨自己學藝不精,無法給師父報仇。而王斯已經快步將那大夫後衣領一提,便把那骨瘦如柴的大夫像是拎小雞一般拎到了李如夢麵前,“先治他!要是治不好他,我砍了你腦袋!”
王斯瞪著銅鈴般的眼睛,嚇得那大夫手軟腳輕。隻覺得要是再被瞪一眼,整個人都要暈死過去了。
好在王斯已經轉移了視線,問了一聲:“對了,之前帶路那小子呢?”
有人胡亂答了一句:“這麼多人,鬼知道他跑去哪兒了?”
“許是害怕了,找個地方躲起來了。”
“我就說那小子看著賊眉鼠眼不懷好意的。”
王斯不理會,轉頭視線落在王秋秋臉上,粗著嗓子問了一句:“秋秋,你看見那小子沒?”
王秋秋心頭咯噔一下,有些躲躲閃閃道:“你問我做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王秋秋自然不敢告訴自己老爹,那小子和那書生都被自己給捆了起來,藏在自己的小樓裏。
今晚事情這麼多,老爹忙得已經腳不沾地,她私心裏想著等他閑下來再告訴他。
順便先將老爹的刀槍棍棒都先藏起來再說。
偏偏此刻那高胖子急吼吼的跑了進來,他動作遲緩,動靜卻不小,整個房梁都在微微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