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嘛。你看這不就是你情我願。”顧華杉微微一笑，將那木盒子扔給了趙高陽，趙高陽隻覺得接了一個燙手山芋。
她掏出隨身攜帶的火折子，點了屋內的油燈，方才打開那盒子定睛一看，隻聽見一聲尖叫，趙高陽三魂去了兩魂半，正要將盒子甩出去，便聽見那顧華杉陰惻惻的聲音傳來，“趙高陽你要是敢丟了它，我就剁了你。”
“顧華杉，這是什麼玩意兒？”
顧華杉一張一張數著銀票，心情大好，“那是我新養的寵物。可愛嗎？”
“可愛？！”趙高陽隻覺得頭皮發麻，瞬間將那盒子拿得離自己老遠，“你什麼時候有了這麼精致典雅的愛好？”
“你有意見嗎？”
“我當然沒意見。問題是……”趙高陽又探著身子望了一眼，瞬間抖了抖，“你也不能養個死的吧，這也太惡心了。”
顧華杉一頓，眉頭皺了皺眉，“什麼死的？”
“這蟲子一動不動，還流著膿，不是死了是什麼？”
趙高陽話音剛落，便看見坐在床上的顧華杉臉色大變，她騰的起身朝著她走過來。
隨後抓起了那木盒，那一刹那，顧華杉的臉色青了又白，隨後慢慢漲得通紅，似不可置信一般喃喃自語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趙高陽從未見過顧華杉如此失態，當下也緊張道：“怎麼了？”
“死了，真的死了。”顧華杉大怒之下，將那盒子狠狠甩在了地上，隻聽見“哐啷”一聲巨響，盒子碎裂成兩半，裏麵那隻小蟲子被彈飛，不知滾到了哪裏。
顧華杉氣得胸脯起伏，一雙眼睛幽冷無比，她腦子裏電光火石一般劃過了什麼，隨後低低開口：“秦淮發現了。”
趙高陽急忙道：“顧華杉，你在說些什麼，什麼被發現了？你是不是真的追蹤秦淮？這蟲子能帶你找到秦淮嗎？”
顧華杉冷靜了心緒，“這是母子蠱。子蟲在秦淮身上，母蟲在我身上，這母蟲會一直追著子蟲。本來還指望著秦淮帶我找到白蓮教的位置救出綠瑤，沒想到卻被他發現了。”
趙高陽一時也沒了主意，她深知這素昧蒙麵的綠瑤姑娘對顧華杉意義重大，此番斷了這唯一的線索，顧華杉心底肯定難受到了極點。
“顧華杉，我一直想要問你。你是如何確定綠瑤一定就被藏在白蓮教裏？”
“我和綠瑤曾經約定過，一旦走失了便去青州姚平鎮上的一處農院裏彙合。我去到姚平的時候，整個姚平鎮已經無人生還，皆被白蓮教的人一刀封喉。我在那裏還跟白蓮教交過手，若是綠瑤不在他們手裏，白蓮教的人又怎麼會知道我們的彙合之處？就算不是秦淮親自幹的，可這些事絕對和白蓮教脫不了幹係。”
趙高陽隻覺得心驚肉跳，她隻幼時從父兄口中聽到過白蓮教的名聲。
令整個江湖都聞風喪膽的第一大妖派，擅長巫蠱和使毒，很少踏入中原腹地。她眸光顫了顫，“白蓮教為何一直不肯放過你？你跟他們有何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