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炎的大軍到達廣南以經快兩個月了,馬軍司的人馬渡過了一段時間的水土不服期, 加上有光衍提供的藥方,都己基本恢複了正常狀態,這一段時間盡管楊炎的重心在整頓廣西軍身上,但也沒有放鬆對馬軍司和步軍司的訓練要求。由其是對馬軍司的選鋒軍,更加關注。
一來是因為選鋒軍是楊炎起家的軍隊,相對其他軍隊來說,楊炎對選鋒軍的其望更高一些, 要求也更嚴格一些,二來在去年的仁修之戰中,楊炎就帶著區區兩千多騎軍,就能攪的天翻地覆,令摩尼教軍無計可施,最終不得不撒軍了事。因此楊炎知道騎軍是摩尼教軍的一大軟肋,那麼這一次自己平南,有了一支數量更多,戰鬥力更強的騎軍,自然是要重點使用了,因此對選鋒軍的訓練也以對付摩尼教軍的實戰為主。盡管楊炎現在不可能時時刻刻在選鋒軍裏呆著,但現任的選鋒軍統製劉複武完全慣徹執行了楊炎的命令,對士兵們的訓練絲毫也不放鬆。
不知不覺,己是日頭高照,進入四月以後,廣南的天氣也逐漸轉熱, 正午時分太陽也變得火毒起來, 每一名士兵這時都以是滿身大汗了。劉複武令旗一揮,號角手吹響了長號,士兵們聽到紛紛收住了奔馳的戰馬,木馬上的士軍也下了木馬,來到高台前集合。
劉複武道:“上午的訓練就到這裏,大家都練得不錯,現在都去吃飯休息一下,下午接著再練。”
劉複武等人回到軍營中時,夥頭兵也把飯送過來,劉複武和統領田楷,王籌,正將陳亦超,林克鋒等幾個人一邊吃著飯一邊聊著天。
田楷抹了一把汗,道:“廣西的天可真熱,這才四月中旬,我覺得和臨安的五、六月時候都差不多了。這要是到了五、六月的時候不是就更熱了。”
林克鋒道:“是呀,如果到那個時候還這麼繼續練兵卻可就苦了。”
王籌瞟了他一眼,道:“那算什麼,去年北伐以前我們練得那才叫苦,三九天的時候還在野外拉練,天寒地凍的,就在野外宿夜,還不讓住帳蓬,隻能擠在一起取暖。我還記得那個時候楊製帥還是咱們選鋒軍的統製,當時也和我們一樣,吃住睡都在野外度過。”
田楷道:“現在想起來,當時要沒有那麼一番苦練,咱們在北伐的時侯憑什麼去遠征黑陽山了,三渡黃河,咱們選鋒軍憑什麼能成為金軍也聞風喪膽的白袍軍呢?這而且現在不也一樣嗎?楊大人每天白天進城內治公,不管到了多晚,他每天還是要趕回軍營來休息。其實以他的身份,完全可以住在城裏,那用到軍營裏來受這份罪。”
王籌道:“老田說得對,不經過一番苦練,那能成為百戰百勝的精兵呢。你們看著吧,這一次平定南方還得看咱們選鋒軍的。所以咱們一定要抓緊對士兵們的訓練,和摩尼教開戰的時侯可不能墜了咱們選鋒軍的名聲。”
他們兩人都是選鋒軍中參加過遠征的老兵,因為在遠征中立下了軍功才被升為統領的,並且一向都以參加過遠征為榮,經常在那裏後補充進來的士兵們麵前誇耀遠征的經曆。
林克鋒雖是正將,但是後補充進來的新兵,沒有參加過遠征,每次聽田、王兩人談起遠征來都十分羨慕,道:“現在咱們到廣南也有兩個多月了,水土不服的弟兄們也差不多都好了,兵也練得差不多了,為什麼楊製帥還不下令去進攻摩尼教呢?我來了選鋒軍裏還沒有打過什麼大陣仗呢?現在到是手癢很很。”
陳亦超道:“我聽說摩尼教現在分兵三路,同時進攻仁修、龍平、富川三處,但楊製置嚴令各路的守軍隻許堅守,不許出戰。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莫非他是害怕摩尼教不誠嗎?”
劉複武搖搖頭道:“亦超你怎麼能這麼說,楊製帥怎麼會害怕摩尼教呢?我想他現在一定是已有破敵之策,不過我們還不知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