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阮阮問一個老傭人：“是誰在鬧？”
傭人悄悄告訴她：“是大少爺的太太。”
蘇阮阮眉心一擰。
蘇鳴華的太太？
老傭人又告訴她：“大少爺昨晚又不回來睡覺，大少奶奶不高興哩！一大早就摔了好些東西。”
蘇阮阮從皮夾裏抽出五張１００的給她，低聲問：“大少爺外頭有人？”
“倒也不固定！就是喜歡玩兒！”老傭人很懂的樣子。
蘇阮阮打發了她，舉步進大廳。
蘇鳴華夫妻打架從二樓打到一樓來了。
蘇鳴華的太太，叫王美如。
平時斯文。
此時卻披頭散發如同瘋婦般喊叫：“這日子沒有辦法過了。”
蘇裕國夫妻坐在廳裏。
蘇裕國斥責兒子：“鳴華你好好的日子不過了？”
蘇家伯母卻護短：“哪有男人不偷腥的？”
蘇鳴華太太臉色刷白。
她的丈夫眠花睡柳，夜不歸宿。
在她婆婆嘴裏，如此輕描淡寫。
她忍了多年鬧了幾回，有些倦了。
她頹然坐下，輕聲說：“趁著沒有孩子離了吧！”
話才說完，蘇家伯母便尖銳地嘲弄：“嗬嗬！我們鳴華娶了你幾年，蛋都沒有下一隻，你還有臉提離婚？”
她一臉的刻薄：“離婚可以啊！但是你一個子兒也休想帶走。”
蘇鳴華太太氣得發抖：“我嫁過來的時候，可是有兩千萬陪嫁的。”
“我沒有瞧見。”蘇家伯母耍賴。
王美如隻能看向蘇裕國：“爸，那錢當時是投進同聖醫院的。”
蘇裕國嗬嗬一笑，“美如啊！錢放在醫院裏不挺好？再說你和鳴華還是好好地過。”
“過不下去了。”王美如喃喃開口：“他在外頭找女人，難道我要一直忍下去嗎？”
“那也是你不能生育。”蘇家伯母尖酸刻薄。
王美如掩麵痛哭。
蘇阮阮適時開口：“大堂嫂這是怎麼了？”
蘇家人一凜。
家裏鬧騰，竟然無一人發現蘇阮阮這丫頭過來。
蘇裕國立即說：“夫妻吵嘴，也沒有什麼。”
蘇阮阮假裝不知，對蘇鳴華道：“大堂哥回頭好好陪罪才是。”
蘇鳴華麵上有些不自然。
王美如嘴張了張，欲言又止。
蘇阮阮現在得勢，她想請她主持公道。
可是她和蘇阮阮沒有血緣，開了口也未必有用。
蘇阮阮看出她的掙紮，拿出帕子替她擦眼淚，“我好不容易回家吃個飯，你要一直哭著嗎？倒叫我以為你不歡迎我了。”
王美如連忙說：“怎麼會？”
蘇阮阮莞爾一笑：“那我帶你去洗把臉，再好好打扮一下。”
王美如也要臉麵，輕聲嗯了一聲。
蘇鳴華見蘇阮阮把太太哄住，鬆了口氣。
他看了樓梯的方向，看不見人時才道：“阮阮現在真了不得，千金小姐的派頭出來了。”
蘇家伯母立即道：“可不是！一會兒可得給她提提瓊琳的事情。”
“急什麼！”蘇裕國睨她一眼：“她是咱們蘇家養大的！欠下了天大的恩情！咱們提一點小要求，她還能不同意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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