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走…永不停歇的逃走,離開…離開這副皮囊,逃離這個時代,擺脫我的束縛,放棄我的財產,遠走高飛。——陸景與
m國加利福尼亞舊金山虔來山
炎熱幹燥的加州,跟地中海相差126906公裏卻深受地中海氣候影響的行政州,黃昏將至,炫目的彩霞鋪滿半邊天,極紅極紫的像上好的油畫顏料,滿山碧綠茂密的植被中有蜿蜒的盤山公路。
跑車的轟鳴聲響徹虔來山頂,一輛輛極速的跑車圍著賽道一圈圈的漂移、追逐、競爭。
“砰——”
車身在短暫的接觸後摩擦碰撞出令人膽寒的聲音,說不緊張是開玩笑,高達200邁的速度是可以殺人的。
隻見距離終點這短短的五百米,兩輛車身相互較勁誰也不肯幹落下風,最終黑金的賽車擺脫了白車的糾纏,先一步搶到第一。
黑色車主慢慢降速開到候車間交給工作人員,緊接著怒氣衝衝的青年猛地打開車門,走向身後的白車,本想歡呼獲得第一的好友見狀把歡呼咽了回去。
陸景與邊走邊摘下頭盔,站在白車前,這個年輕人還未從緊張刺激的賽道情緒中平緩過來,渾身上下銳利張狂的讓人無法直視,他陰沉沉的笑了一下,拉開車門,俯身看向亞軍。
“嗯?”陸景與奇妙的一聲質疑,惹得場外一群好友好奇。
竟然是個女的,陸景與想著。
她爬在方向盤上,露出纖細的腰肢,見陸景與毫無禮貌的動作,才直起身來望著他。
陸景與心裏一跳,那是雙水藍的眼睛。
趙琅星摘下頭盔,蒼白的臉龐上有一縷鮮明的鮮血從嘴角流下,這血晃得陸景與眼發黑,質問悶在胸口,“你沒事吧?”
“沒事。”趙琅星搖搖頭,下車。
這裏有一望無際波光粼粼的大海,有細軟的沙灘和熱情火辣的女郎,有洋溢的青年和充滿激烈競爭的沙灘排球。
“砰——”
易拉罐精準的投擲進垃圾桶,少年穿著限量的沙灘褲,無聊的做在椰子樹下,另一邊還在跟金發女郎打排球的男孩注意到陸景與,隨即朝女孩們擺擺手,朝他奔跑過來,“怎麼了,還想著呢?”
“沒有。”陸景與撇撇嘴,眼光一瞥,便看到和好友一起站在沙灘不遠處的趙琅星。
訾玄迎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大大方方的打招呼,“hi~”
趙琅星勾起嘴角,“嗨~”
烈日降落山頭,蟬鳴終將寂靜,絢麗燦爛的夏日逐漸收尾,城市慢慢進入夏末。
一位紅裙女星漫步走下紅毯,閃光燈驟然亮起,伴隨著快門按鍵的聲音,宣告著盛大名利場的落幕。
“趙琅星這次回國是打算長期留在國內發展嗎?”
“網上傳言說組合將要解散是否屬實呢?”
“你和niki是同性情侶嗎?”
“據韓媒報道你將要單飛是真的嗎?”
接踵而來的提問被趙琅星拋在身後,記者被保鏢擋住,隻能看著到手的流量話題飛走了。
趙琅星在車裏翻了很久,那個她不知道丟在哪裏的藍寶石胸針,很多年前收到的生日禮物,還蠻貴重,一共沒戴過三次,鼓搗半天,翻出來一本蘇西安隨手給扔在車上的雜誌,封麵上鮮明的大字“polaris趙琅星疑似單飛不日回國”配圖還是一個用“cassie”手副擋住臉的粉絲。
咚咚——
被突然的敲窗聲驚的醒過神來,條件反射的低頭蹲在座位空隙,直到蘇西安朦朧的聲音透過窗戶傳進來,趙琅星才顫顫巍巍地起身去開車門。
蘇西安穿著束手束腳的正裝,一上車就直接抱住趙琅星,拍了拍她的瘦削的背脊,安慰說:“別害怕是我,你怎麼自己單獨下來了?”
趙琅星冷靜一下情緒,靠在後座椅,捋捋頭發,舔了舔嘴唇說:“我胸針掉了。”
蘇西安不忍心因為這點小事就責怪眼前這位中俄混血的美人無心的小冒失:“什麼胸針?讓小餘來不就行了。”
趙琅星靠在座位裏,搖頭解釋:“我自己的,怕小餘不認識。”
蘇西安鬆鬆勒得他呼吸困難的領帶,說:“哦,那找到了嗎?”
“沒,一會上我再去找找,明明一直隨身戴著的,”話一頓,問道:“你去采訪了?”
蘇西安點點頭,“小餘說你在停車場我就直接過來了,你剛回國沒兩天,很多事要著手準備處理一下。”
趙琅星甜甜的笑笑,“辛苦了。”
蘇西安翻個白眼:“別光敷衍,搖錢樹趕緊給我晃晃,撒錢來得實質些。”
“切,那你給我放假!”趙琅星不依不饒的說。
蘇西安聞言瞪大雙眼,一副你還是不是人的表情控訴著,“姑奶奶,你知道不知道你剛回歸祖國的懷抱,你難道沒有感受到樸實勞動人民勤勞的氛圍嗎?或者說你沒有感受到你再不發專輯就要糊了的壓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