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藺豎起耳朵,深感不妙:“這,是梁王殿下的兵?是來抓羅刹。”
白清歡淡淡道:“怕是來找我的。”
葉藺驚詫,他要出門問清楚:“他一定是搞錯了,我去和他說。”
白清歡拉住了他,搖頭道:“不必如此。我去追回原石。葉藺,你隻記住莫輕信他人。”說完,他縱身一躍跳出了窗子。
葉藺心裏咯噔一下,跑到窗邊一看,師父早已沒了蹤影。
“哢嚓——”
梁王推開門進來,他身後有十來個官兵,一一全副武裝地朝著房間準備隨時進攻。
葉藺還沒問出口,就見到軒轅舸落魄地走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著:“阿藺,你師父,認識不少魔界人。”
葉藺一愣,這些士兵真的是對著師父來的。他鎮定地關上窗戶,又請梁王坐下。
“你師父是不是認識羅刹?”爾朱禦白警惕地看著四周。此刻他心中正烈火焚燒,勢要立即抓到羅刹,然後把她好好折磨一番,以報自己受的精神之刑。
葉藺無辜地搖搖頭,為白清歡辯解道:“我師父與魔界可沒關係。”
“不僅如此,師父應該也痛恨魔族。這次可是他幫助我們抓羅刹,軒轅舸你不會忘了吧?”葉藺走到軒轅舸身旁,用力地敲打著他的後背:“你親眼見到師父與魔靈勾結了?”
軒轅舸垂頭喪氣道:“好吧。我也沒說白大俠與魔界勾結。他從一個魔頭手下救了我。”
“不過我聽著另一個魔頭說什麼原石不原石的事情,後來我就不清楚了。你師父沒來找過你嗎?”
“沒有。”葉藺不緊不慢地回答,他自己都沒想到,為師父撒謊能這樣自然。
這邊梁王殿下一心隻想找到羅刹,方才得到軒轅舸的消息就匆忙趕來客棧。靠近客棧時他確實察覺到了羅刹身上特有的香氣,但是到屋中又沒見她的蹤影。
爾朱禦白頗有深意地看了葉藺一眼,問他:“揚州小郡王,羅刹那魔女來過嗎?”
葉藺一愣,他也不想隱瞞,就點頭坦白道:“來過。她還奪了我的烏石項鏈!我沒打過她…不過那魔女受了傷,應該跑不遠。”
爾朱禦白見葉藺摸著自己的脖頸,也想起來,晚宴見到葉藺時,他確實戴過一個石頭項鏈。
坐著的軒轅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站起來質問葉藺:“你說什麼?是我傷了她,她現在靈力很弱正是抓捕的好機會。”他瞧著葉藺,總覺得不對勁:“你,你不會是被她迷住了吧。”
話音未落,爾朱禦白朝他看過來。葉藺注意到梁王的目光,心裏罵著軒轅舸呆子。他聳了聳肩,答給梁王聽:“我可是有婚約的人!”
爾朱禦白的眉毛鬆了鬆,也緩緩開口為葉藺證明清白:“本王也相信小郡王不會輕易被她迷惑。那妖女長得醜陋無比,還想勾引男人?嗬嗬。”
醜陋無比?梁王這話說得真是波瀾不驚,麵不改色。那刻在場的人都覺得他是在說一個醜女,但又馬上反應過來。就算是大街小巷中貼的那抽象畫報,也能看出那魔女的姿色非凡。
眾人摸不到頭腦,都屏息凝神等著傾聽著梁王的命令。
“那本王將派幾個侍衛在客棧周圍,保護小郡王的安全。”
爾朱禦白起身要走,又補充一句:“待會讓內官送些失魔香過來,你日夜點著。”
葉藺點頭謝過:“多謝梁王殿下。”
“你那烏石項鏈,待本王抓到羅刹,也會還給你。”爾朱禦白走出了房門,隻留下幾個士兵守在客棧。
軒轅舸不走,還直接癱在了葉藺的榻上。
葉藺嫌棄地趕他:“走走走!你沒抓到羅刹就算了,還帶這麼多人來抓我師父。”
軒轅舸著急坐起身解釋:“這可真是冤枉!白大俠與羅刹魔女談話我聽不清,但他們貌似確實認識。我隻是說了這些而已,不過你不覺得梁王對這魔女太上心了嗎?”
葉藺微微頷首,姑且不論方才的事。其實,他也感覺到梁王對羅刹女的不同:“確實不一樣。提到那魔女,梁王臉都綠了,平常可沒見過他有這麼明顯的情緒。”
軒轅舸邊聽邊點頭,突然一拍腦袋:“哦,對了。那魔女見到白大俠很恭敬嘞!真不知道這白大俠什麼身份。”
軒轅舸斜眼瞥葉藺,隻提點到這裏。葉藺懷不懷疑自己師父的身份,可就與他無關了。
葉藺坐在一邊,眼神遊離地說著:“我師父就是厲害,那魔女自然也怕啊。”
軒轅舸見他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心裏也疑惑:這葉藺是早就知道白大俠的身份,還是在裝傻。他抬頭看葉藺,神色自若,絲毫沒有心虛地看著地圖。
管他姥姥的!幹大事前吃飽睡好!軒轅舸一拉被子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