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用最隱秘的姿態。
大多數時間,他很低調,偶爾,他想要調皮一點,玩弄自己殘忍又高超的殺人技巧。
高樓大廈的辦公樓裏,一個人正在加班。現在是深夜了,基本上所有的員工都下班回家了,唯獨還有幾個人在。隨著時間的過去,最後隻剩下了一個人。
你以為死神會在這時候來到嗎?
不是,他平穩地度過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早上,當職工打著哈欠,從桌麵上醒來的時候,這棟樓裏最早開始工作的死神出現了,她偽裝成人類的樣子,行走在將死者的附近。
“你好,可以拜托你幫我拿一杯咖啡嗎?”職工問道。
死神背對著他,點了點頭。
每一棟大樓裏,一定多多少少都會有這樣的人,穿著一樣的製服,長得幾乎一樣的臉。一樣的臉,因為大部分人不會特意去看他們長什麼樣子,也不會特意去記得他的模樣。
死神倒了一杯咖啡,拿給加班的職工。
職工毫不猶豫,一口喝下去,隨後把一次性杯子放在桌麵上。
他晚點還需要工作,必須保持清醒。
突然……
他感覺從喉嚨開始,身體似乎在燃燒,火帶著疼痛,卷席了他的身體。
“唔……”他慌張地睜大眼睛,身體無力地倒在地板上。
死神冷酷無情地看著,隨後,收走了一次性咖啡杯,扔進了垃圾袋裏。他要離開這個房間,順便將垃圾都帶走了。
因為突如其來的事故,第二天,上班時間到,溫知夏他們立刻被叫去,挨了一頓臭罵。
溫知夏又聽到那一句熟悉的話。
“你們是怎麼做事的!”劉龍正凶神惡煞。
溫知夏微張開嘴巴,有句話不知道當講還是不當講。
鍾雋悄悄用手肘碰了一下溫知夏的手臂,求求你了,千萬忍住,不要再說話了。
“那個……出事的時候,我們已經下班了。”溫知夏還是說了。
鍾雋頭疼地捂住臉。
果不其然,劉龍正大發飆了。
一個小時後,他們三個人終於可以離開了。
關上辦公室的門,杉荔醇看著溫知夏,哭著說:“老大,你要是辭職的話,帶我一起吧,我也不想做了。”
溫知夏罵他:“沒誌氣。”
杉荔醇:“嚶嚶嚶。”
你不是一樣沒有誌氣嗎?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剛坐下的陸軟聽說了昨晚發生的事情,跑來找他們了。
溫知夏準備說話,走廊上人來人往,四個人決定先回自己的辦公室再聊天。
“昨晚,在我們站崗的文家豪宅,發生了一起命案,文一典死了。死因是被刀捅死的,一擊致命。”
“那麼準確嗎?”陸軟有些驚訝。
“很準確。”
“然後呢?有抓到凶手,或者有嫌疑人嗎?”陸軟問。
溫知夏默默地捂住自己的眼睛,然後痛苦地點了點頭。
也許這是某種神的幽默,但是溫知夏實在是笑不出來。
審訊室內。
以撒戴著手銬,手放在桌子上,低著頭,像是一個真的犯罪者一樣。
警察來審訊他,稍微碰了一下桌子。
以撒的腦袋立刻垂了下去,然後在撞倒桌子前猛地抬起頭。
“不好意思,我昨晚喝太久了,還沒有醒過來。”以撒睡眼朦朧,聲音略微沙啞。他打了一個哈欠,想要用手揉眼睛,當他一動,才後知後覺自己的雙手被手銬緊緊固定在一起。
由於這次死的人身份重要,所以審訊以撒的時候,劉龍正特意在隔壁的房間觀看。門打開,有個人進來了。劉龍正望過去,是溫知夏。
劉龍正露出不悅的神情。
他當然知道溫知夏。
這個一進到警局就被譽為希望之星的年輕人,而且在職期間解決的案子也多,一路升上去。但是自從他在某個案子失敗後,就一直擺爛,最後,被扔到了他隔壁那個專門收容廢材的辦公室裏麵。
劉龍正並不喜歡他。
再有能力,卻沒有對抗失敗的毅力。這不是值得信賴的人。
那樣的溫知夏,很久沒有主動去接觸案子了。
於是,他的到來,讓劉龍正感到驚訝。
溫知夏進來後,以為沒有多少人注意到他,他朝最近的人打了一個招呼後,自動自覺站在角落。他的雙手抱胸,透過單麵透明的玻璃看著隔壁審訊室。
“我真的是無辜的。”以撒臨危不懼,淡定地看著麵前的警察,“我那天晚上喝醉了,然後管家讓我去隔壁的房間休息。我腦袋很暈,然後就睡著啦。一醒來,你們警察就把我抓走了。”
以撒把能交代的都交代了,但是現場的情況對他很不利,而且現在也沒有進一步的發展,於是隻能暫時把他關起來。
轉身離開審訊室的時候,以撒的背影都透著一股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