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小區有完備的監控係統,事發別墅的門前也有,究竟我們說的誰真誰假,警察一看就知道。”傅沉站起身來,“請你清楚,殺人未遂和強¨奸未遂也是會被判刑的,你有力氣在這裏詆毀我,不如盡早想想該怎麼請律師為自己辯護。”
顧舟一覺睡到了快中午,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已經十一點了。
因為怕壓到頸後的傷,他始終保持側躺,身體都睡僵了,他艱難爬起來洗漱,心說傅沉怎麼也不叫他,不是說好要去報警嗎。
結果等他洗完臉從屋裏出來,就聽到樓下有說話聲。
傅沉一個人肯定不會對著空氣說話,直覺告訴他家裏還有別人在,連忙從二樓下來,看到沙發上坐著兩個陌生人,穿著警服。
他驚訝地看向傅沉,對方也看到了他,走到他身邊來扶他:“醒了,這兩位警官來給你做筆錄。”
“……你怎麼把人請到家裏來了?”顧舟小聲,“不是說我們去公安局嗎?”
“我已經去過了,你身體不方便,所以我麻煩他們到你家裏來。”
“什麼時候到的?”
“已經看過現場,取完證了。”
傅沉說著扶他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和兩位警察一人倒了一杯茶,又對顧舟說:“等下你還得吃藥,就別喝茶了,喝水吧。”
顧舟脖子後麵還貼著紗布,一宿過去,那些扼痕變得青紫,看上去很是嚇人。
警察打量他一番,對他說:“顧先生別緊張,我們就是來跟你了解一下情況,具體昨晚發生了什麼事,你實話實說就好。”
顧舟倒是並不緊張,他現在頭腦已經完全清醒,一五一十地將全部經過告訴了他們。
傅沉在旁邊聽得直皺眉——很多細節他是不知道的,比如任軒偷了別墅鑰匙。
“對了,你們等我一下,”說到鑰匙,顧舟起身去了書房,從書櫃上拿出一個盒子,隨後回到眾人麵前,當著警察的麵將盒子打開,“這是我家的備用門卡和鑰匙,每家每戶都配了三張門卡,三把鑰匙,我跟任軒談戀愛的時候,一開始沒錄他的指紋,就把門卡給了他一張,方便他進出。我自己不用門卡,跟任軒分手當天,把他的那張門卡要了回來,拴在了我的車鑰匙上。”
他邊說,傅沉邊配合地拿出了之前從他手裏拿到那串鑰匙,上麵掛著一張門卡。
“剩的門卡都在這裏,”顧舟把盒子裏的兩張門卡拿出來,平攤在桌麵上,“這種智能鎖,一般用不到鑰匙,所以三把鑰匙我沒動,始終是收起來的,但是現在隻剩兩把了。”
盒子裏隻有兩把鑰匙,缺了一把。
警察拿起鑰匙看了看:“我們收了任軒的隨身物品,裏麵好像確實有一把這種形狀的鑰匙,你這鑰匙能不能借我拿回去對比一下,如果確定任軒手裏那把是你的,等我們取證完,三把一起還你。”
“當然,”顧舟把鑰匙交給他,又說,“如果可以的話,還麻煩你們多往前查幾天的監控錄像,我懷疑他每天晚上都來我家蹲點。”
“監控我們已經查過了,”警察說,“他不光每晚都來蹲點,甚至在你出門時,尾隨你出了小區。”
顧舟沉默了。
深深的惡寒再次湧上心頭,讓他一陣反胃。
他真的被姓任的跟蹤了好幾天。
任軒一定是看到他和傅沉約會,看到他洗掉了紋身,所以才這麼憤怒,在夤夜闖入他家,要報複他。
可是這些跟他任軒又有什麼關係?
不過是一個已經分手的前男友,憑什麼來幹涉他的決定?
警察又問:“對了顧先生,還要向您確認一點,您和任軒確實已經分手了,對吧?”
顧舟猛地抬起頭來。
警察見他這反應,忙解釋道:“是這樣,任軒說你們結婚了,他掐你隻是你們夫妻間的一點……情¨趣。但我們查過他的婚姻狀態,是未婚,所以向您確認一下他在說謊。你們的感情狀態,將會影響到案件定性,我們必須謹慎。”
“我沒跟他結婚,沒領過證,”顧舟一字一句,聲音無比清晰,“10月22日就是我們的婚禮,我在婚禮前一天跟他分了手,因為我已經看清了他的本質,我不會跟一個想要掐死我、侵犯我的人渣結婚,也沒有那種渴望窒息快¨感的情¨趣,我不是受虐狂。我已經不愛他,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他隻是我的前男友,他沒有任何資格幹涉我,阻攔我找新的男朋友,他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