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也不僅僅是校園欺淩,還有是否存在下藥謀害室友的嚴重謀殺案。
這是完全不同性質的兩個問題。
其實故意引導同學校園霸淩這種事情,取證很難。
畢竟隻是言語引導,而不是直接對別人說我們一起孤立欺負誰,很難找到具體的物證證明。
陸南初敲了敲門進來,到郭諶旁邊坐下:“李莯兒,二十五歲,雲應南城人,職業演員?”
“是。”莯蔓依然是笑著點頭。
“你和江安序是情侶關係?”陸南初繼續問。
莯蔓卻愣了一下,就定定地望著他,似乎這個問題對於她來說很難回答。
陸南初也不糾結在這個問題上,才又說起:“這也不重要了。這裏有兩點應該可以確認的。首先你是江安序的老粉,其次你知道死者餘小樺就是網絡畫師芃芃。”見莯蔓正欲開口,陸南初打斷了她想要說的話,“你不用急著肯定或否定,我都是有證據的。你和芃芃在八年前是互相關注的好友,芃芃將你分列好友這個係列。”
看見莯蔓的臉色一點點變得僵硬,陸南初並不意外。
李莯兒和餘小樺的真是關係到底怎麼樣,憑著餘小樺留下的日記和陶姿然的陳述,其實都不如李莯兒本人來講述更為有說服力。
但即使她能將說法圓滿得再好,撒謊都是會留下漏洞的。
“你的大號以好友的身份躺在芃芃的列表中,小號卻在七年前那場網絡對戰中搖旗呐喊,將芃芃罵得一無是處。你千萬不要告訴我們,你有人格分裂。”陸南初將事實娓娓道來。
莯蔓猛然站起來,她滿臉憤懣地扶著桌子的一側,卻又緩緩坐下:“親姐妹都能反目成仇,誰說好朋友就不能決裂的?”
陸南初問她,是你和餘小樺公然表示不做朋友,還是一邊繼續和她做的朋友,卻在背後捅刀子。
餘小樺的日記就是最好的證據,當時在餘小樺看來李莯兒還是她的好朋友。
“這重要嗎?”莯蔓冷笑。
“當然重要。我們更想了解一下,你和餘小樺友誼破裂的緣由。”郭諶也說。
剛才陸南初已經完全看出來了,莯蔓的中心點完全壓在江安序身上。
她避開一切關於江安序的內容,不動聲色地將話題引到別的地方。
在警察麵前耍這種花招,可見莯蔓的心理素質極高;要麼是她坦坦蕩蕩清清白白確實是無可指摘,要麼是她已經提前設想過無數套說辭來應對糊弄警方。排除掉第一種可能,就隻剩下後者,這隻能加重了莯蔓的嫌疑。
郭諶停頓了一下,正色肅然道:“我們之所以重查餘小樺案,就是因為有新證據證明了餘小樺之死並非自殺,而存在極大可能是遭遇謀害。你作為餘小樺的室友,且和餘小樺存在恩怨矛盾,是本案的重要嫌疑對象。希望你在這裏不要顧左右而言他地故弄玄虛,好好配合我們的調查。”
聽郭諶這樣說了,陸南初也趁熱打鐵:“要不我來猜測一下吧。你和餘小樺曾經的確是好朋友,畢竟知道餘小樺的網絡賬號的人屈指可數;可是為什麼你會跟她友誼破裂呢?是因為當時你喜歡的男演員江安序嗎?《祈禱》抄襲《向月神的祭祀》,導致江安序的粉絲和芃芃發生了激烈的網絡罵戰,你作為江安序的老粉,心中的天平自然向一方偏移,也是在所難免的。”
“不,我是因為妒忌餘小樺,和粉絲那些事情沒有任何關係。”莯蔓立刻出言反駁,還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我就是嫉妒餘小樺,才要在班裏散播謠言,讓他們孤立餘小樺。她成績比我好,她還能成為《海宴》動漫宣傳mv的pv畫師,我嫉妒她嫉妒得要命。《海宴》,是江安序的成名作,她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我夢寐以求的。但是這一切都和江安序沒有任何關係。”
這個撇腳的理由,陸南初和郭諶都不能接受。
李莯兒是音樂生,餘小樺是美術生;盡管她們都是藝術班裏的同學,但她們未來要走的路就是截然不同的,實在不能理解嫉妒一個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人有什麼必要。
而莯蔓說的每一個字,依然還是在為江安序辯解。
本來警方就根本沒有懷疑過江安序和這個案子能有什麼關係;七年前江安序已經憑借《海宴》電影火遍南北,而餘小樺隻是雲應的一個臨考美術生,這兩人在三次元中根本就是不可能有什麼關係的。
可是莯蔓奇怪的反應,又讓人覺得應該聯係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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