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桃再也忍受不了,她剛想彎腰去扶麟湛起來,但是她的手又被秦玄鶴牢牢抓住了。
秦玄鶴看穿了穆桃的意圖,他當然不會讓穆桃那麼做。
殤突然仰頭大笑起來,他眼神淩厲地看向隕,用譏諷的語氣質問道:“這就是你選擇要效忠的皇帝陛下?你現在明白了嗎?他不過是個亂臣賊子罷了。”
隕麵無表情地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紙片任易重重地歎了口氣,用力地搖了搖腦袋,感慨道:“實在太複雜咯,我倒是寧願當一張紙,至少簡單。”
說完,他揚起嘴角,苦笑著自言自語道:“如果是任易在這裏的話,他一定知道該怎麼做。”
“放開我。”穆桃小聲提醒秦玄鶴,“別忘了你和我說過什麼。”
她可以陪秦玄鶴演戲,但麟湛必須登上皇帝之位。
秦玄鶴笑著搖了搖頭,對穆桃說道:“依本王看,皇位已經是他的了,隻不過,麟威身邊的一些忠臣還不肯認而已。”
穆桃知道秦玄鶴指的是殤。
於是她抬起頭,怒視著殤,冷聲說道:“放開你的皇帝陛下,如果你再執迷不悟,就算有十個腦袋,都不夠他砍的。”
殤看向穆桃,眼中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神情。
他歪著頭打量了一番穆桃,然後用輕佻的語氣問道:“女人,你是以什麼身份跟我說話的?”
穆桃皺起了眉頭,一時竟不知該怎麼回答。
“那本王總有資格說話了吧,”秦玄鶴溫柔地摸了摸穆桃的頭發,接著看向殤,“本王是鳳凰國的執政王,還不夠資格嗎?”
穆桃感受著秦玄鶴的手在她的頭發上輕輕劃過,她的身體竟變得有些僵硬。誰知道,下一秒,秦玄鶴會不會狠狠拽住她的頭發,然後惡狠狠的看著她。
殤轉而看向秦玄鶴,不屑地哼了一聲。在他心中,大皇國都不算什麼,隻有麟威。他非要擁護的,並不是一個大皇國的皇帝陛下,而單單隻是麟威,僅此而已。
所以,秦玄鶴對他來說,也不過是個多餘之人罷了。
殤看著溫文儒雅的秦玄鶴,諷刺地說道:“鶴王爺,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這裏既是春鴦台,也是戰場,刀劍可不長眼呐。看你細皮嫩肉的,要是不小心傷到了臉,那你身邊的這位王妃娘娘,就要哭了。”
“休要胡言亂語!”穆桃怒罵道。她已經舉起火焰弓,對準了殤,“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臣服於新皇,不然,我就殺了你。”
“哈哈哈哈,我好害怕啊。”殤癲狂地大笑起來,他邊笑邊指著穆桃。
突然,一支火焰箭射向殤,緊接著,他指向穆桃的那根手指就掉落到地上。
穆桃收起弓弦,冷聲對殤說道:“下次,你可沒有這麼幸運了。”
殤將斷指放在口中,輕輕吮吸著。
他怪笑著對穆桃說道:“我可能什麼都怕,但我最不害怕的就是疼痛,你知道嗎,我對此十分享受。”
“真是令人作嘔。”穆桃咒罵了一句,接著又舉起了弓箭,“既然如此,那我恭喜你。畢竟沒有疼痛的去死,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