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有何用,你看,那個宮人早就被嚇死了。”
任易這才仔細去看那個可憐的宮人,隻見他的眼睛和嘴巴都大張著,表情還凝固在驚恐的那一瞬間。
“......”任易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淺魅也沒有再說話,隻是仔細地觀察著霧茗的一舉一動。
在毒刹國這個以巫法維持的國家中,巫術的派係自然也分很多種,巫師也分好壞,就像好人與壞人一樣。
不過無論好與壞,在毒刹國的土地上,這兩者都是必須要存在的,而且缺一不可。
那些邪惡的巫師終生研究巫咒、巫毒,隨之衍生出來的,就如詭草、嗜血者這般難以控製的生物,最終擁有了自己的思想,站在了巫師們乃至世間所有人的對立麵。
而嗜血者這種生物,就是一種寄生體,它會將宿主也慢慢同化為嗜血者,最後又被自己吸收掉,使自己成為更強大的嗜血者,不過因為是寄生體,沒找到宿主的時候,它們也不過是一群膽小的螻蟻罷了。
所以,一般的嗜血者本身隻會選擇寄生在牲畜身上,除非人為控製等其他原因,才會讓他們如此膽大包天。
在嗜血者還沒有將宿主同化之前,如果宿主受到了一次致命的創傷,結果就是會直接殺死宿主,但也可能會間接殺死嗜血者,但是宿主卻能代替嗜血者活下來。
總而言之,嗜血者與宿主的關係並不會融洽,可以說是——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原來淺鑾菅隻是在霧茗的身體上寄生了這種邪惡的生物,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霧茗曾經應該是淺鑾菅的屬下,淺鑾菅為何會這樣待她?
對了,想必那倉誌鵬也是如此。
淺鑾菅先用巫咒讓他起死回生,成為一具行屍走肉,接著,便將嗜血者寄生在他身上。
一定是這樣的。淺魅回想起在翡翠宮寢殿中看到的倉誌鵬,更加確定了她的想法。
倉誌鵬之所以還沒被同化,隻不過是他本身還沒有自己的意識。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嗜血者還是會控製他的身體,說不定現在就是如此了。
此時,在一處黑暗的角落,倉誌鵬正抓著一個龍眠侍衛,大口大口地飲血,鮮血順著他裂開的嘴角流了下來。
淺魅皺起眉頭,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霧茗,喃喃自語道:“原來如此呢,孤明白了,霧茗體內的嗜血者,是倉誌鵬吸收不了的。剛好,孤的國師,隻不過是順便用用罷了,用在霧茗身上,倒也不浪費。”
說罷,她轉頭看向任易:“喏,這就是原因。”
霧茗喝光了那宮人體內的血,宮人的軀體很快就變得幹癟。霧茗高高舉起宮人,又將宮人狠狠地扔到地上,似乎十分不盡興。
接著,她轉過頭,又看向淺魅和任易。
淺魅眯起了眼睛,對任易提醒道:“任易,你聽好了,她現在已經不是霧茗了。”
任易依舊沉默不語,但是這次,他鄭重地點了點頭。他好像聽見了霧茗的聲音,真正的霧茗還在痛苦中飽受著煎熬。
他聽見她一直在央求著自己,求自己救她,讓她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