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威聽後,皺著眉頭,暗自思量了一番:
按說那秦玄鶴中的是炎毒,而淺魅中的是寒毒,理應是相吸的,他不可能真的回白玉宮吧,難不成那秦玄鶴有多麼驚人的毅力?而且他已經派人交代白駒車夫,把秦玄鶴送到翡翠宮去,現在怎麼變成了秦玄鶴病倒在白玉宮?
這件事情,是越想越不對勁,疑點重重啊。
麟威手執權杖,敲了一下地麵,隻一瞬間的工夫,隕就跪拜在麟威的麵前。
“你上前來。”麟威看著隕,沉聲命令道。
“是!”
隕領命,彎腰走到麟威的麵前,側過身去,把耳朵靠近麟威,隻見麟威的嘴唇翕動著,似乎在說些什麼。
末了,隕退後幾步,見到麟威對他微微抬了抬下巴,才轉身離開。又是一眨眼的工夫,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秦羅佳默默地看著隕方才站過的地方,心中不禁感慨道:傳聞中的龍眠侍衛,還真是來去如風啊。
隕離開後,麟威這才對裴申青說:“鶴王病了,也不早些通知孤。”
說罷,他指著裴申青,埋怨似的搖了搖頭,又大聲吩咐道:“來人,快找幾個醫術精湛的大夫去白玉宮,看看鶴王的病怎麼樣了。”
裴申青一聽,這哪行啊,要是被這皇帝陛下知道鶴王殿下是在裝病,後果實在不堪設想啊。
說不定、說不定還賠上整個鳳凰國!
“陛下,等等,陛下!”裴申青心裏一激動,硬是扯著嗓子喊了出來,“陛下莫急!鶴王殿下說了,他自己休息一陣兒就好了,何必要麻煩皇帝陛下您如此興師動眾呢。”
“您真的不用擔心,嘿嘿嘿.....”裴申青一邊說著,一邊賠著笑臉,雖然他的笑容十分僵硬,連他的聲音都因為過於緊張害怕而夾雜著哭腔。
麟威的眼睛裏明顯滑過一絲不悅,他用陰鷙的眼神看著裴申青,不耐煩地問道:“怎麼,鶴王病倒在孤的龍眠宮裏,孤豈能袖手旁觀?”
“不......不是的,主要是鶴王殿下他......”裴申青結結巴巴地說道,“呃,鶴王殿下他......”
裴申青這下子再也想不出什麼理由了,臉色漲得更加通紅。但是眼看著麟威狐疑的表情越來越明顯,裴申青隻得繼續說道:“鶴王殿下他實在不敢勞煩皇帝陛下,還請陛下放心,我們鳳凰國的藥師會為鶴王殿下醫治的。”
說罷,他用求助的眼神看向秦羅佳。
秦羅佳當然看懂了裴申青目光裏的含義,那是他的求救信號。秦羅佳心想,如果選擇視而不見,那弟弟乃至整個鳳凰國都會遭殃。
也罷,好歹自己也是一國公主。
想到這裏,秦羅佳微微垂下眼簾,示意裴申青,她知道該怎麼做了。
“父皇,是這樣的。”秦羅佳走到麟威麵前,跪了下來,解釋道,“您知道,鳳凰國的臣民們是最接近鳳凰神靈的人,我們的體質自來與常人有所不同,尤其是皇室的血脈。所以在鳳凰國,沒有大夫,隻有藥師,無論是什麼病症,他們都會配製好合適我們體質的藥方,直接可保藥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