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真是惡毒啊,在秦玄鶴和淺魅的酒壺裏分別加了寒霜水和炎毒水。
寒霜水和炎毒水是霧茗研製出來的一種組合毒藥,在同一時間分別給兩個人喝下不同的藥水,那麼這兩個人便會產生不同的發應,冰火交織卻又相斥,喝下炎毒水的人會更加痛苦,隻有靠近寒冰才會輕鬆一些。
而喝下寒霜水的人剛開始雖然不會有什麼感覺,可隨著時間推移,體內的寒毒會越來越重,直到暈厥過去。
到那時,隻能聽天由命。
麟湛曾聽霧茗講過,這種毒藥,在毒刹國有類似的品種,名喚鴛鴦散,無論是何種感情,隻要有一方背叛了,那麼被背叛的那個癡心人,就會用這種毒藥將愛人牢牢拴在自己身邊,一直相互折磨到兩人都油盡燈枯時,才肯放手。
而寒霜水與炎毒水,便是霧茗仿照著鴛鴦散製成的。最大的不同是,寒霜水與炎毒水的藥效揮發得很快,至少完全不會致人於死地。
看來父皇真不糊塗,知道兩名執政者如果在龍眠宮出了事,那整個世界必定會有一場血戰。
當然,如果倉誌鵬還在世的話,他一定不會考慮到這點。
麟湛橫抱起淺魅,走到秦玄鶴的身邊,冷眼盯著他。
怕是那瓶炎毒水,不過是他想對毒刹女王圖謀不軌的借口吧。借著自己被下藥,壯著膽子去做清醒的時候心中渴望卻並不敢做的事情。
通過這件事,麟湛也完全看透了這個表麵溫和的秦玄鶴,這一點他倒是挺感謝麟威的。
至少讓他確定,等到登基之後,第二年便直攻鳳凰國。有秦玄鶴這樣的執政王,鳳凰國也就不該再存留於世了。
麟湛收回目光,看向懷裏的淺魅,輕輕歎了口氣。接著,他將淺魅抱進翡翠宮。
又過了好一會兒,秦玄鶴才慢慢睜開眼睛,此時的他已經完全清醒過來。
“本王這是怎麼了?”他伸出手,揉了揉微微有些發疼的後頸,目光不經意瞟見自己的衣扣不知何時被解開了。
他趕緊將衣扣重新扣好,慌亂的站了起來。
秦玄鶴目光有些閃爍,方才自己都做了些什麼?他怎麼敢如此放肆,公然得罪毒刹女王?
他抬頭看著牌匾上翡翠宮三個大字,心裏滿是懊悔。這下,不僅沒有得到淺魅不說,他鶴王半世英名,也會因此事而毀於一旦。
想到這裏,秦玄鶴低下頭,情緒有些低落,獨自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想跨進宮門,卻不知道該怎樣麵對淺魅和麟湛。
也不知道他們在裏麵做什麼。
秦玄鶴咬牙切齒地想,麟湛啊麟湛,你不是自詡對穆桃一往情深嗎,怎麼,見到淺魅之後,就把穆桃忘得一幹二淨了?
本王已經把穆桃送給你了,你為什麼還非要跟本王搶淺魅?
秦玄鶴拚命將怨氣壓了下來,此事絕對不能告訴麟威,他要是知道自己早已發現被下藥的事情,斷然不會就此放過自己。
現在和麟湛鬥,橫豎都是自己吃虧,虎毒尚且不食子,麟威肯定不會對麟湛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