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湛的臉色一陣鐵青,任易急忙搖開扇子擋住自己的嘴巴。
麟湛冷哼一聲,接著將戎裝畫像交給任易,可惜畫像因穆桃的修為而變小,現在卻沒法恢複原狀,這給霧茗要做的事帶來了極大的不便,甚至很有可能就此失敗。
任易提議:“不如就由微臣將畫像帶給霧茗吧,她那些藥水總有一瓶管用的。”
麟湛搖搖頭:“不,她做不到。據我所知,聖女用修為改變的東西幾乎無人破解,除了她自己。”
任易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既然這樣那臣便往怡然閣走一趟。”
麟湛點頭,任易行禮告退,麟湛又突然叫住他,厲聲警告:“任易,你若敢有任何逾越之行,本太子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任易拱手說道:“請太子殿下放心,微臣心中坦坦蕩蕩,絕不是那狼心狗肺之人。”
麟湛這才點頭,放下心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是本太子唐突了,你起來吧。”
任易心中感動,起身又問:“若是穆姑娘問起一些事的話......”
麟湛想也沒想就回答:“她若問到,那便沒什麼好隱瞞的。”
怡然閣內——
任易又突然出現在窗台上,笑吟吟的看著熟睡的穆桃。他雖不知穆桃為何能贏得太子殿下這般青睞,不過對他而言,自古才子配佳人,若他們早些認識,說不定也能促成一樁美滿姻緣呢,隻怪造化弄人。
但他心裏承認,每次看見穆桃,心中總會有些悸動的,這份悸動也許無關情愛,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哪一句詩可以描寫出他的心情。
在想事情的時候不知不覺睡著了,穆桃睜開惺忪的睡眼,還能感覺到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痛。
“小穆桃,我們又見麵了。”見穆桃醒了,任易這才從窗台跳進房間,走過去為穆桃倒了一杯水。
穆桃見是任易,便放鬆了心裏的警惕,至少是位熟悉的人,至少沒害過自己,她甚至有些愧疚,之前的不告而別是否讓任易受到了處罰。所以她勉強撐著身子坐起來,接過任易遞來的水,客氣的問道:“任易,你來這裏有什麼事嗎?”
任易把折扇打開,為穆桃扇著小風:“小穆桃你悶不悶熱,我幫你扇扇涼風。”
輕柔的風吹在穆桃臉上,穆桃卻回想起在崩裂之橋上那一陣陣奪命的風刃,她猛地推開任易,蜷縮在牆角,緊緊閉上眼睛。
任易舉著扇子的手愣在半空,接著趕緊收回折扇,放進衣袖中,穆桃從噬雷閣撿回一條命,至少目前是經不起任何風吹草動的,自己竟然會犯了這樣低級的錯誤,實在罪不可恕。
想到這裏,他便跪下來,真誠的對穆桃道歉:“請穆姑娘恕在下無知之過。”
穆桃沒有睜開眼睛,隻是緩緩點頭,虛弱的說:“你起來吧,不知者無罪。”
任易這才起身,看著穆桃,眼裏全是關心:“你感覺怎麼樣了?需要我再找大夫來嗎?”
穆桃緩了緩,悠悠開口問道:“你來這裏是為了太子的戎裝畫像吧?”
任易歎了口氣,解釋道:“如果不是因為戎裝畫像,我也會來看你的。”
穆桃沒有說話,過了半晌才坐起身,睜開眼睛看著任易:“那如果我不願意幫這個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