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易和霧茗趕到將軍府的時候,發現將軍府門口已經被衛兵們圍的水泄不通。任易正欲衝上前去,被霧茗緊緊拽住衣角:“硬拚沒用的,跟我來。”
於是她帶著任易,憑著記憶順著圍牆外沿繞了半個圈,終於找到了穆桃曾經用修為破壞的牆麵。
“她方才就是從這裏進去的。”霧茗對任易說道。
任易用手摸了摸牆壁,發現內質已經變得鬆軟,甚至用手可以輕輕撕開牆體,但隻有在一定的範圍內才是如此,遠距離的牆壁依舊堅硬。能做到如此地步,看來穆桃的修為是真的高深莫測。
隻是任易始終想不透,身為飛羽林的女子,穆桃已足夠優秀,為何還會落選聖女,成為要活祭給鳳凰神靈的奴隸?
兩人來到遺跡廣場,所見之處皆是一片殘骸,所有兵器都七倒八歪的散落在地上,再也沒有往日那種令人恐怖的壓迫感,腳下的土壤溫度有些高,熱度甚至可以透過鞋子感受得到,任易推斷剛才有火焰灼燒過這片地方。
霧茗也蹲下,從小籃子裏取出一瓶透明的液體,倒在土壤上,液體化成一隻手,將土壤抓了一把,接著霧茗將瓶口對準那堆土壤,液體便自動將土壤裝進空瓶中,最後自行揮發消失。
任易看著霧茗將瓶子重新放回籃子,這才開口問她:“遺跡廣場怎麼會是這個樣子?穆桃人呢?”
霧茗這才四下望了望,一眼便找到之前穆桃上前查看的長矛,和之前不同的是,如今長矛靜靜的躺在地上,失去生命力,完全變成了廢鐵。
他們當然明白這些兵器裏封印的是什麼,除了千古罪將還有那些死在罪將手中的冤魂。
任易走上前去,將長矛舉起來,靜等了會兒,毫發無傷。接著他用懷疑的目光看著霧茗:“你是不是說謊了?”
霧茗嬌小的身體輕輕顫抖著,似乎不願相信眼前這些畫麵,是因為自己而造成的——如果她及時帶著穆桃去找任易的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可一想到太子哥哥需要她,連任易也關心她,心裏就會有些煩惱的感覺,至少讓這個穆桃真的幫太子哥哥做些事,她才願意心服口服。
可如今,沒成想不僅害死了她,也毀了將軍府的遺跡廣場,還是在太子哥哥新婚大典的第一夜。
霧茗將籃子抱在懷中,猛地搖頭:“我沒有說慌。”
任易歎氣道:“那我再問你一遍,這是怎麼回事,穆桃到底去哪了?”
霧茗便將她遇見穆桃之後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給了任易聽。任易聽到穆桃是被遺跡廣場的武器吸入黑影中的時候,疑惑的皺起眉頭。
按說隻是照往常如此,在這裏所發生的事該是悄無聲息的,遺跡廣場不可能遭受如此大的破壞。
除非,穆桃根本沒有死,更沒有迷失在黑暗中被黑影同化。
想到這裏,任易的眼睛亮了,他俯身刮了一下霧茗的鼻子,紅紅的像是剛哭過一樣:“霧茗,你死罪免了,她還在這裏呢。”
霧茗聽了後,吸溜了一下鼻子,看著任易:“你說的是真的嗎?”
“嗯,你看”任易指了指地麵,示意霧茗仔細觀察,“它是呈延伸性的,順著這個方向一直往前......”
任易的手跟著焦土的痕跡比劃著,最終指向了將軍府內部的方位:“她可能深入府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