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她衝到一座琉璃台前,上麵有一個藍繡底座的花瓶,趁眾人還沒有反應過神來,穆桃一把將花瓶推到地上,碎片在地麵猖狂的散開。
幾個衛兵立馬過來,架住穆桃就拉到秦玄鶴麵前,讓她跪下。
秦玄鶴嘴角抽搐,長這麼大從來沒見過這麼冒失的女子,難怪隻是個落選聖女,她打碎的可是羅佳親手陶製的花瓶,也是他對姐姐唯一的念想,不能容忍,他命令衛兵:“拉下去,關進大牢,聽本王發落。”
穆桃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多謝王爺開恩。”
秦玄鶴微微皺眉,謝我開恩?事情有些不對勁。
其他聖女們早已到達休息的寢殿,幻黎、竹螢和藍瀾三人分在一間屋子,脫下了聖袍的三人臉上也不再如外人所見那樣冷淡。
竹螢在諾大的房間看來看去,臉上透著驚奇:“哇,這裏要比我們住的樹屋好多了,又暖和又寬敞。”
藍瀾半臥在床上,仔細端詳著自己的指甲:“要我說,我倒是想去毒刹國見識一下,你們沒聽那個淺魅郡主說嘛,人家毒刹國的女子比我們要好看,嘿喲喂,這天下誰不說我們飛羽林的聖女舉世無雙,怎麼從沒人誇讚毒刹國的妖女呢?”
竹螢跑過去,坐在藍瀾旁邊:“但是那些毒刹國的女孩子都是黑紗遮臉,看不見真實容貌的,而且那個淺魅郡主,那雙眼睛啊,是真真的奪人心魄,別說世間男子了,多看我一眼,我也會心動啊。”
幻黎坐在梳妝台前,用桃木梳理著自己的長發,聽到淺魅的名字,才悠悠開口:“人家現在都成女王了,你們喊她的名諱如此肆無忌憚,也不怕隔牆有耳。”
“哼,”藍瀾不服氣的翻了個白眼“論容貌,除了簡橘,我還沒輸過,如今她成了鳳凰神靈的妻,好呀,現在她走了,也就沒人和我搶美人的名號了。”
說罷便笑的花枝亂顫。
竹螢點了點她的額頭,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笑罵到:“呸,不要臉,難得世人都不知我們的真麵目,就怕哪天因為你被拆穿了,才好玩呢!”
幻黎忽然停止了梳發,將梳子狠狠握在手中,咬牙切齒的說:“那個該死的穆桃,今天害我在外人麵前破相了,修為也破了幾層。”
竹螢似乎想到了什麼,對幻黎說:“你有沒有發現,穆桃的眼睛和淺魅郡..不對,和毒刹國女王特別像,隻不過穆桃沒有毒刹國女王那種奪人心魄的魅力,倒是很清澈。”
幻黎啐了一口:“就憑她?你看她今天在麒麟宮殿做的什麼醜事?且不說破壞儀式這等死罪難免,我看她今晚啊,活罪也逃不了。”
藍瀾笑著說:“依我看啊,最好是鶴王爺重重打她幾個屁股板子。”
但是竹螢卻開始擔憂鳳凰神靈的事情了:“你們說,今天穆桃在儀式上喊了那麼一段莫名其妙的話,鳳凰神靈竟然就走掉了,沒有懲罰世人,可是這也太簡單了吧?”
幻黎搖搖頭,看著竹螢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怒罵道:“瞎操心,與鳳凰神靈直接溝通的是鳳凰國的人,和我們有什麼相幹,隻要你心中永遠信仰著鳳凰神就好了,其他的事情由不得你操心,這不是姑姑經常教給我們的嗎?”
竹螢吐了吐舌頭,把被子一掀:“哎呀好啦,懶得跟你吵,難得有一塊清淨地,咱們快休息吧。”
燈熄了,三人本已入眠,一陣微風吹過,幻黎忽然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