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副導演打量了她們幾眼，又看了下簡曆，冷淡地說：“你們的拿回去吧。”
“憑什麼？”方欣愉急著反駁。她還抱著希望等自己試鏡時許升能幫幫忙呢，沒想到現在人家連簡曆都不收。
梁琛有些意外，但還是客客氣氣問：“導演，請問有什麼條件限製嗎？”
陳副導演瞟了梁琛一眼，說：“你們兩個才剛來吧，看這簡曆上拍戲的工作經曆才一條，也不是什麼表演專業出身，你們看看別人的，要麼是在古泉影視城這個地方摸爬滾打幾年了，要麼是正兒八經的專業出來的，人家那都是有經驗的，你們什麼都不占，試鏡不是浪費我們時間嗎？”
“你！”方欣愉氣得梗直了脖子，辯駁道，“我們要是沒本事能來這個地方嗎？況且論外形，我們比她們都出挑。怎麼就什麼都不占了？”
陳副導演輕蔑一笑，不以為然道：“小姑娘啊，看來你還是不懂，演戲不是長得好看就行，不要覺得自己長得稍微好看點就什麼都能幹得了。”接著他又擺擺頭，譏諷道：“這年頭，以為自己長得好看就能演戲了，當演員？做什麼發財夢？不自量力。”
方欣愉怒火中燒，正要還口，卻被梁琛攔住了。
梁琛雖不至於憤慨，但卻覺得陳副導演的話說得過分了。她上前一步，語氣不急不躁，說道：“陳導演，是這樣的，我們是在工作群裏看到你們劇組招演員的消息，消息上並沒有清楚表明工作經曆少的、非科班出身的不能來試鏡，所以我們才過來了。”
“消息寫的短，沒注明這些條件，現在有這些條件限製了。懂了嗎？”陳副導演倨傲地說道，然後又低著聲不屑地說，“我哪知道竟然會有一些沒有自知之明的人過來試鏡呢，都掂不清自己幾斤幾兩。”
“您是導演，當然想加什麼條件就加什麼條件。”梁琛也不生氣，繼續不急不緩地說著，“您加這些條件也很有道理，我們不夠資格我也很清楚。”
陳副導演神色更加倨傲，就等著梁琛她們道歉了。
“但我想問您幾個問題。”梁琛忽然說道。
“什麼？”
“您為什麼坐在這裏？為什麼來古泉影視城？為什麼當導演？”
“這是我工作，我當然要做。”陳副導演不耐煩道。
“您工作是為了賺錢，我們來這裏工作也是為了賺錢，所以我們的目的誌向一樣，就是您說的‘發財夢’。”梁琛注視著陳副導演，語氣冷靜，“您有理由說我們經驗不足，演技可能比別人差，並因此拒絕我們，但是您不能這樣諷刺我們來這裏的目的，我們的誌向，畢竟我們都是一樣的。”
陳副導演沒想到梁琛說出這樣一大番話來，頓時麵色有些難看，他隻想早些讓梁琛她們離開，便揮手說：“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走。”
“等一下！”秦西麒忽然從門後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