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悠然看著梅清河:“這話我就不懂了,我為什麼要驚慌?我又沒做什麼背叛侯爺的事。”
梅清河仰天大笑:“到了這時候,李丹師還是巧舌如簧,你做的事我已經知道了,偷偷帶走梅夫人,要幫著她逃亡,這不但是背叛了侯爺,更是背叛了洛夫人,虧洛夫人對你那麼信任!”
他暗暗揮手,手下之人開始圍著屋子四散開來,尋找藏起來的梅夫人。
李少陽此時看著得意的梅清河,聲音也是大了起來:“梅清河,你故意投靠洛夫人,其實是為了舊主子,你暗中和梅夫人書信來往,一直忍辱偷生,想幫助梅夫人逃亡,我也實在是佩服,不愧是有情有義的忠仆啊!”
梅清河聽呆了,這句句話都充滿了諷刺,他惱羞成怒:“好哇,自己做的事,還要血口噴人,等我的人找到姓梅的賤人,看你怎麼說。”
李少陽臉色冰冷下來:“你背叛梅夫人,也背叛了整個梅家,我都不知道你為什麼還有勇氣活著!”
說著話,外麵忽然傳來幾聲慘叫,都是梅清河手下的慘叫聲,在風中傳來,格外淒慘。
梅清河大吃一驚,身子站在門口,眼神變幻不定。
外麵燈火大亮,數百城中親衛騎著蜥蜴而來,把整個屋子圍了三層。
梅清河手下的人都是被當場格殺,此時失去元嬰的屍體被仍在了門口,一動不動。
親衛們讓開一條路,魅狐一身金甲,手握長劍,殺氣騰騰。
這,這……梅清河完全糊塗了,而魅狐之後,卻是一輛馬車,此時馬車掀開簾子,露出了坐在裏麵的鎮南侯和洛夫人。
梅清河仿佛被電了一樣,渾身一抖,拚命衝過去,跪地就喊著:“夫人,侯爺,是李丹師,他,他秘密把梅夫人帶出來要逃走,我帶著人在後麵跟著,正要抓住他們……”
“不要再說了!”洛夫人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一封血書扔了出來:“你跟她的血書都搜出來了,就在你的練功室裏,我真是瞎了眼,待你如此好,你卻是吃裏扒外。”
梅清河顫抖撿起血書,上麵的字卻是看不清楚,他眼睛有些花了,渾身冒著冷汗,恍惚間才明白了什麼:“這都是栽贓,是李丹師的栽贓,他才是壞人。”
“我問你,你秘密派人在梅園之外守著,可有此事?”鎮南侯慢慢問道。
“有,是有此事,但那是為了監視……”
“監視誰?是監視李先生?你哪來的膽子,李先生是我親自請來的朋友!”鎮南侯冷冰冰說著。
梅清河雙拳緊握,此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李少陽的計劃看似平常,但一環扣這一環,又提前在洛夫人心中埋下了梅清河要背叛的種子,此時他就算是十張嘴,也說不清了。
“侯爺,是妾身識人不明,這個家夥最近陰陽怪氣的,老是在後麵搞些小動作,我本以為他隻是嫉妒李先生的才能,沒想到他這麼大膽子,竟然要挾持梅家妹子逃走!”洛夫人低聲對鎮南侯賠罪。
鎮南侯溫柔看著夫人:“這不能怪你,隻怪此人太陰險了。”
夫妻倆客客氣氣的,雖然看起來很是美滿,但其實貌合神離,實在是有些疏遠的不像夫妻了。
洛夫人現在已經動了殺機,這個梅清河知道的事太多,絕不能留下他,所以此時對魅狐輕輕做了一個手勢。
魅狐舉起長劍,正要下令,那梅清河忽然吼叫一聲,身子彈起,猛然向後,卡住了李少陽的脖子,他臉色猙獰:“都不準動,誰動一下,我就殺了他!”
鎮南侯大吃一驚,現在他十分依仗李少陽的煉丹術,而洛夫人也急了,暗恨自己忘了保護李丹師。
梅清河捏著李少陽的脖子,慢慢退到門口,然後猛然一抖身子,成千上萬的氣息如針一般外放,頓時將所有騎士的蜥蜴都刺死,他隻留了一隻,咬牙跳上去,抓著李少陽尖叫一聲:“我是被冤枉的!”
說著,十二劫散仙之力聚集,帶著蜥蜴直接禦風而行,飛出了包圍圈。
下麵的人投鼠忌器,隻能看著他逃走。
梅清河咒罵著,駕著蜥蜴直接飛向了橫斷山脈。
李少陽被他的靈力控製著,但麵上表情十分平淡:“哦,老兄你要逃到西南郡去?”
梅清河伸手就想一掌拍死他,但現在李少陽是最好的人質,所以他忍住了,咬牙道:“少廢話,我知道是你在背後搞鬼,等我到西南郡先躲藏一陣,哼,我一定會查清楚的,還我清白。”
橫斷山脈之後,西南郡的方向,已經冒出了一團靈光,守衛在這裏的修士大軍立刻行動,就在山下將梅清河截住了。
“嗬,我看你是沒機會了。”李少陽看著這一幕,淡淡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