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常酒酒帶著夏丹鬼鬼祟祟到了天牢。
“我白日已經打探過了,就門口一個守衛,待會便我眼神行動。”常酒酒悄聲與夏丹道。
夏丹點點頭。
天牢門口處,還是坐著先前的那個獄吏,不過這人白天打哈欠,晚上倒是精神得很,一雙眼睛錚錚亮。
常酒酒一個箭步衝到獄吏麵前,還未等獄吏反應過來,下一瞬,就舉起掌劈向他的脖頸。
“嘶”獄吏頓時疼地齜牙咧嘴,揉著被打得通紅的脖子,對常酒酒道:“夫人作何打人!”
“咦?”常酒酒思疑不解,又反手向他脖頸劈去一掌。
獄吏委屈道:“小的隻是不放個囚犯,何苦夫人半夜來打小的。”
這時,夏丹從旁而上,一手刀劈上獄吏的後頸,獄吏兩眼一翻,應聲倒下。
“夫人劈錯位置了。”夏丹冷冷道。
常酒酒嘿嘿一笑,蹲下身在獄吏的身上摸起了牢門鑰匙,“還是丹兒厲害,我說他怎麼是個打不倒的,差點以為武林傳奇的本子都是瞎說的。”
夏丹輕蔑地說了句:“那些本子確實是瞎說的。”
“有人劫獄!”傳來一聲急呼,刹那,牢中突然冒出一堆獄吏,執著長矛向她們而來。
夏丹見狀,一閃繞後,咚咚咚朝他們後頸劈起來,一掌一個小獄吏,不一會兒門口就倒了一堆獄吏。
“哇!”常酒酒拿著鑰匙目瞪口呆。
夏丹晲了眼常酒酒,“誰說就一個守衛。”
常酒酒咳了咳,“救人要緊,我們趕緊去劫人吧。”
兩人穿過幽暗的天牢,常酒酒急急忙忙開著女囚牢門的鎖。
突然的異響,驚起女囚,她從草席上起身,卻看是常酒酒和一個丫鬟,眼中閃過一絲驚異,小聲低喃:“你竟真的來了。”
牢門打開,常酒酒拉起女囚,帶著她往外跑去,“沒時間嘮家常了,門口還躺著一堆獄吏呢!”
三人一路躲著巡邏的侍衛,到了一處宮牆。
常酒酒掀開牆邊亂石,現出一個水桶大小的洞口,直通宮外,正是先前混球刨出來的狗洞。
“從這出去,便是宮外。”常酒酒指著洞口與女囚道。
女囚身子微微發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我這銀兩不多,你拿著出去換身衣服。”常酒酒將一個荷包放在她手上,“願你日後好好生活,諸事順遂。”
女囚低頭看去,自己一身單薄的囚衣,襤褸而肮髒,女囚收起了荷包,向常酒酒認真道了聲謝。
女囚爬了出去,抬眸是滿天的星辰閃耀,瞬間潸然淚下,自己已有二十年沒有再見如此浩瀚的天空了,她終於出來了,她要去尋他,去彌補這二十年的虧欠。
常酒酒放了王後娘娘的重犯,本以為定是要代替那女囚關著了,日日心神不定地等著,誰知沒等到王後娘娘來興師問罪,卻等到了世子殿下來興師問罪。
常酒酒掃了眼滿地的碎瓦塊,“你來一次砸一次屋頂,韶楊都變成了我這兒的砌瓦匠了。”
齊源沉聲問道:“你為何放走了天牢裏的犯人?”
“對不起,沒與你商議就擅自去劫了獄。”常酒酒將女囚事情經過大致講了一遍,隻隱去了女囚所說的聞人洛之事。
“那人雖與先王之死有關,但也為此受了二十年的牢獄之苦,且她身世著實可憐,所以我便自作主張放了她。若是要罰,我便代她進去關著吧。”常酒酒揪著衣角,越說聲音越小。
齊源不怒反笑,“你明知道我不可能讓你進牢獄,故意將我?”
的確,自齊源破房而入的那一刻,常酒酒便知道不論後果如何,齊源也定會為她擺平一切,常酒酒囁囁嚅嚅道:“對不起,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齊源摸了摸常酒酒的腦袋,說道:“其實,自父王自盡於崇明殿後,母後就變了一個人,她變成了暴虐無情的人,以淩虐我和哥哥為樂,行為處事極為殘忍,為達目不擇手段,她在朝中掀起了一陣腥風血雨,開始了她的掌權之路,最後她清除了大半的朝臣,留我做了她掌控嵐國的傀儡,坐穩了她的大權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