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雪樅不耐煩地揮揮手,那尾巴又趁機纏在他的手腕上,甩都甩不開。
安淨看得心癢癢,早就想試著摸摸這尾巴,看看到底是什麼感覺,就偷偷摸摸湊到焦雪樅邊上,把罪惡之手探過去。
焦雪樅好不容易把尾巴從手腕上取下來,根本沒注意到周圍的情況,隻覺得尾巴好像被人輕輕碰了一下,下意識一抖,緊接著就聽見“啪”一聲。
他扭過頭,安淨就蹲在他旁邊手捂著半邊臉,滿眼控訴地看著他。
安淨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隻是剛把手放上去,也就指尖碰到了那麼一點,就被那飽滿的黑桃抽了個大嘴巴子。
別說,那尾巴看著軟趴趴的,抽起人來還真挺疼的,給他臉都快抽腫了。
季沽看這情況,沒說什麼,隻是收回了差點就要伸過去的手,乖乖坐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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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雪樅從媽媽那學了點控製尾巴的方法,現在和大家徹底攤牌後,在屋子裏也不把尾巴收回去了,時刻想著練習,為此一夜之間打碎了三個玻璃杯。
流火都看不過去了,早上起來看他又要用尾巴去勾杯子,急忙阻止:“行了行了,咱們下次換個塑料杯子練行嗎?我家就算開玻璃杯廠也經不住你這麼摔啊。”
焦雪樅哼了一聲,把被尾巴勾到桌沿的杯子往裏推了推,回身坐到沙發上去了。
今天晚上要去演播廳錄製節目,主要是公布第二輪比賽的結果,還有宣布下次比賽的規則。
他早上起來看了看節目組的微博,節目進行到現在不管是熱度還是什麼各方麵數據都很好,各個樂隊現在都有了些支持者,在評論裏麵為自己支持的樂隊拉票。
安淨揉著頭發從房間裏走出來,看見焦雪樅坐在沙發上打著哈欠跟他打了個招呼,焦雪樅看了他一眼,頭都沒點,隻是衝他揮了揮尾巴。
安淨:……
倒也不用這麼自然。
焦雪樅找了找對他們第二輪演出的評價,基本上都是在誇他們,偶爾有些持反對意見的也沒什麼大的水花,倒是devil這次的演出,網上的評論呈現出兩極分化的局麵。
一派認為他們完全把握到了歌曲的情緒,給大家帶來了一場非常感動人心的表演;另一派則認為這次的演出從技巧上來說,鼓手滕雙白的發揮很一般,甚至可以說是拉低了整個演出的水平。
兩撥人爭執不下,支持的人覺得音樂還是要有感情,技巧都是死的東西,以此作為評判未免太過死板冷酷;反對的人卻覺得鼓手在第一次發揮很好的情況下,第二次沒有達到他們的期待,這實在是讓人難受,就像是吃了一口糖後讓你喝一杯果汁,那麼這時候哪怕果汁再怎麼美味,也讓人覺得沒那麼甜了。
總之大家各有各的理,甚至為了爭出個勝負來,兩方都有音樂大v下場,寫了幾千字的論文來論證技巧和感情哪個才是音樂裏更重要的東西。
“哥,看什麼呢?”
季沽坐到焦雪樅旁邊,雖然是在跟他說話,眼睛卻緊緊盯著他身後搖來搖去的尾巴。
焦雪樅沒注意到他的視線,湊過去讓他看手機屏幕:“看這次大家的評論,咱們應該能順利晉級,就是devil他們,現在情況看起來不太妙。”
季沽這兩天網上衝浪也知道這事,歎了口氣:“要是沒晉級真的還挺可惜的,滕哥打鼓實在是太帥了,要是這次鼓棒沒丟的話,肯定名次還在前麵。”
“誰說不是呢。”焦雪樅歎了口氣。
而被擔心著的滕雙白也在家裏研究微博,他本來是聽人說有人因為他們吵起來了,就下了個軟件想著上來看看情況,可是研究半天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在哪吵的。
好不容易找到個搜索的按鈕,他搜了搜自己的名字,沒看見有人吵架,倒是很多人說著他看不懂的話。
【秘書,三分鍾之內把這個帥哥的全部資料給我找出來】
【哥哥你敲的不是鼓,是我的心啊!】
【我說在座的各位穿條褲子吧……】
【褲子?我跟哥哥穿同一條褲子!!!】
音樂到底是感情重要還是技巧重要,這都是什麼問題啊?
大家給我個麵子,都別吵了,聽我的,帥哥最重要!
滕雙白遲疑著,截了個圖發給他唯一認識的人類朋友,虛心請教這都是是什麼意思。
焦雪樅還跟季沽討論devil這次的排名呢,突然收到被討論主角的消息,想都沒想就點開了,結果滿屏的褲子映入眼簾。
季沽欲言又止,好好組織了一下語言,道:“哥,你平時和滕哥聊的東西,就還挺有意思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