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還不行嗎?”
焦雪樅放下電話,看向走過來問話的季沽,搖了搖頭。
季沽急得來過踱步:“那怎麼辦啊,還有一周咱們就要去錄節目了,現在沒了鼓手,之前的準備不都白費了!”
為了提高樂隊的知名度,焦雪樅報名了火龍果台新創立的樂隊競賽節目《樂動火焰》。
本來隊裏的五個人已經認認真真準備了一個月,可就在昨天,鼓手突然宣布要退出樂隊,然後就沒了消息。
“好了好了,轉得你哥頭都暈了。”焦雪樅呼出一口氣,扶住季沽的肩膀,推著他坐到了沙發上,“這不是還有一周嘛,咱們肯定能想到辦法的。”
安淨順勢靠在了剛坐下的季沽身上:“就是,小嘰咕還是太沉不住氣了,天塌下來了也有哥哥們頂著,你就安心吧。”
話雖這麼說,可房間裏的氣氛還是沉了下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焦雪樅送走了他的隊友們,屋子裏又重新陷入安靜。
他靠在沙發上不想動彈。
他們現在有三首歌的鼓點相對來說弱一些,其中《黃昏》大概是最穩妥的選擇。
困意來的猝不及防,焦雪樅打開窗戶準備透透氣。
他租的房子離市區有些遠,到了這個時間外麵就隻剩下些出來乘涼散步的老人。
洗完澡後已經徹底天黑了,焦雪樅躺在床上,有風從半開的窗戶吹進來,模模糊糊間好像有人在自己耳邊念叨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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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焦雪樅突然從睡夢中驚醒。
上午的陽光透過窗子,直直照在了他的臉上。
身體輕飄飄的,頭卻有些沉。
焦雪樅迷迷糊糊下了床,穿拖鞋時沒站穩,下意識地往後倒,卻不知道被什麼撐了一下。迷糊間沒注意到這點異樣,他趿拉著拖鞋去了衛生間。
慢吞吞打開水龍頭,焦雪樅往臉上潑了點涼水,這才稍微清醒了一些。
額前的頭發沾上了水,順著發絲往下滴,連鼻尖淡紅色的小痣都顯得鮮豔了不少。
焦雪樅眨了眨眼睛,餘光突然瞥見一道一閃而過的黑影。
這是什麼東西?
他猛地回過頭,什麼也沒有。又重新看向鏡子,那到黑影正在他身後飛快地來回擺動著。
焦雪樅僵直著身子不知道怎麼辦,那黑影也突然停了下來。他不敢回頭,隻能透過鏡子細細觀察。
細長的黑色線條,尾部是一個飽滿的黑色桃心,向下延伸著,似乎一直延伸到了……他的身上?!
焦雪樅突然愣住了,他小心翼翼地順著這東西摸索,毫不費力地找到了它的盡頭。
焦雪樅:“……”
救命,他心如死灰,這到底是個長了個什麼東西!
那東西在手裏來回蹭著,焦雪樅深吸一口氣,隻覺得腦子疼得要命。
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怎麼會平白無故突然長出一條尾巴一樣的東西?
焦雪樅想不出原因,腦袋像是快要爆炸了一樣。
人類突然長出一條尾巴屬於正常現象嗎?
他拿出手機百度,第一個回答就建議他去精神科治治腦子。
焦雪樅:“……”
他雙目無神地看著鏡子,明明是和以前一樣的五官,但又確實好像有點不一樣的感覺。
敲門聲突然響起,焦雪樅慌忙抬眼,無數可怕的想法湧入腦海。
暗無天日的實驗室、閃著冷光的解剖刀、穿著防護服的研究員……
可那條讓人心煩的尾巴還不安分,搖來搖去動個不停,尾巴尖戳了戳焦雪樅的臉,又飛快離開,纏在了他的手指上。